力气,她蹲在路边,歇斯底里。上一次这样悲痛,还是在母亲下葬的那天,她抱着宁苒的骨灰盒,不愿生离死别,痛得蜷缩成一团。
这些年,她明明都不爱哭了。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已经流干了,她从来不知道:区区一个霍寒景,还能让她再次痛得生不如死。
“你明明说过,如果娶不到我,宁愿孤独一辈子的。”
“霍寒景,我恨你。”
“霍寒景……”
时念卿蹲在路边,死死拽着穿在项链上的戒指。
精致的钻戒,尖锐的棱角,刺扎得她一阵生疼,从掌心一直蔓延到骨髓,痛意所经之处,鲜血淋漓……
徐则僵硬地坐在车里,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决定开车去总统府瞧瞧。只要确定霍寒景平安入府,他便回去。
只是,刚踩了油门不到十分钟,便狠狠踩了杀人。
两束,强烈的车灯光,罩住蹲在马路边上,全身都在颤抖的女人,徐则心下纳闷:总统府,方圆十里,不允许搭建如何的居民建筑。换句话说,这一大片,除了总统府,不可能有外来人员。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个女人,蹲在总统府外的马路上哭?!
徐则心下好奇,缓缓开车过去,降下副座的车窗,打算出声询问那女人发生了何事。
谁知,不等他开口,女人悲戚的呼喊声,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落入他的耳膜:“霍寒景,你不要娶盛雅,好不好,不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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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雅提前回到总统府,进行好一番的精心打扮。
帝国时间10时45分,她曾收到帝爵宫警卫发来的消息,霍寒景已经从帝爵宫出发回总统府了。
当即,她跑去大得夸张的化妆间,在一大片各式各样顶级品牌的香水中,按照霍寒景的性子,选择了一款最淡,味道也最为简单的香水,喷在女性最性感最妩媚的部位,然后穿着黑色蕾丝睡裙,耐心又期待的等着霍寒景回来。
今晚是他们的订婚宴,无论如何,他也会来她房间的。更别说……
想到晚上九点,她让警卫端给霍寒景的那杯酒,盛雅的目光暗了暗。
直到十二点整的时候,期间,盛雅一直都竖着耳朵,注意着屋外的任何动静。
可是,始终静悄悄的。
按照徐则开车的速度,霍寒景应该早就回到总统府了。
难道,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盛雅有些坐不住了,披了一件外套,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一楼大厅,看见刘宪形色匆匆领着两名女仆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来,盛雅开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刘宪抬眸看向盛雅,礼貌恭敬地喊道:“盛小姐。”
“阁下回来了吗?!”盛雅问。
刘宪听见她这样问,眉头都跟着拧了起来:“少爷回来了。”
一听这话,盛雅双眸立刻绽放着熠熠生辉的光芒:“他在哪里?!”
三楼,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