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段云鸿和蓝城任何一人来到这里都会破坏这里的安谧,更何况是他们都来了。
两只水桶、一根扁担,一位鬓角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缓缓驶来,水桶里的水随着老人的口哨声有规律的晃动,却从未洒落半点,因为水并未灌满水桶。
突然口哨声停了,老人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放下扁担水桶里的水却依旧晃个不停。
蓝城慢慢的靠近老人,微笑着说道:“你好,请问是百花农前辈吗?”
老人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蓝城笑了笑说道:“不会。”
老人收起笑容说道:“那后生又何必故作此问?”
蓝城依旧微笑着说道:“你与我想象之中的模样有些差距,少了一份世外人的稳重和沧桑,多了一份世俗的尖锐和愤怒,我可以理解成你在伪装,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百花农。”
望着眼前这个少年,百花农本来是不屑一顾,可他刚才那番话却让百花农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然而正是这两眼让百花农看到蓝城内心的一些东西。
百花农看得有些入定了,蓝城打断的问道:“我那番话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笑了笑说道:“没问题,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所以才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蓝城笑了笑说道:“都说人一旦变老,逻辑和思维就会越来越跳跃,曾经我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不过现在可以理解了。”
百花农笑了笑说道:“找我的人通产分为两种,一种是找我救人,还有一种是阻止我救人来杀我的,不知你是哪一种?还是这两种都不是。”
蓝城笑了笑说道:“本来我是找你救人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既然阻止你去救人又不会杀你。”
百花农突然皱起眉头,他从蓝城身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丝戾气,本来这些戾气还被他身上的正气所压制,而现在那丝正气已经荡然无存了。
百花农冷冷的说道:“若不救人,我只愿死的快些!”
说罢,执着的老人向着小溪流水最急的地方跑去。
蓝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点中老人的穴道笑了笑说道:“生死有时并不是你自己可以做主的,你想远离江湖、我却非要让你身处江湖,或许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有些残忍罢了。”
说罢,蓝城抱着百花农飞快的离开了这里,被点中穴道的百花农已经毫无反抗之力,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洒落木屋的窗户上,正照射在躺在床上的段云鸿眼睛之上,若不是这缕斜阳段云鸿不知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出木屋望着天边迎接夜幕的愁云喃喃自语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前辈为何还不见归来?”
来到那块被翻新过的土地上,被浇灌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但干与湿的分界还是很明显。
段云鸿喃喃自语道:“这里方圆不过数十步,取水也要不了多少时间,难道前辈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段云鸿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向着上游的方向跑去,幸好今晚这里还有明月的眷顾,否则那将是找不到东南西北的黑夜。
终于段云鸿来到了蓝城劫走百花农的地方,望着地上的水桶、扁担和已经静止不动的水,这一刻段云鸿心中那阵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向着小溪边走去,土地变得越来越柔软和泥泞,段云鸿低下头准备沉思一番,没想到这一低头让他们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地上有一连串杂乱的脚印,并且并非出自同一个人。
段云鸿尽量控制自己不往坏处想,但事实却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丝毫的犹豫。除了着急和担忧之外,他心中更多是的一份惭愧。
向着小溪和山谷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然而黑夜之中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自己的回音,除此之外似乎再也听不到丝毫的声响。
段云鸿以最快的速度在这里人可以去的地方统统找了一遍,可一点发现都没有,终于在来时的小道旁借着月光有些杂草已经被人踏倒。
段云鸿低声说道:“除了我还有人来过这里,而且现在对方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杂草被践踏的痕迹比来时被践踏的痕迹更严重,来人离开时一定是负重离开的。”
想到这里,段云鸿再顾不上丝毫的耽搁,向着杂草横生的地方着急的追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