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回家。
期间孙尉打电话来,问他哪儿去了,好几天没消息。
林新给他汇报战况:
“刚跟人和奸完,正往家赶呢。”
孙尉大笑,不以为意:
“今天一大早拍戏,结果发现有个小孩,特有灵气的那位,前阵子那小成本电影,他还去法国拿了个奖回来呢。拍戏前在化妆间里头,毒瘾发作了。你说我好不容易拍个戏吧,真是操碎了心。那小孩才二十不到,以后肯定要大红,名声还得保住,又不能让他再碰那东西。”
林新骂他:
“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就是事儿多。”
孙尉笑:
“那可不是,我也跟着来医院了,全程负责呢。”
林新声音透点疲惫,孙尉电话那头就发现了,又问他:
“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守着个小律师行,比我还累呢?”
“哎,不说了,我先回家休息,你要是不介意,晚上可以过来蹭个饭。”
孙尉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关不住,这时候病房里又在叫人,他只好挂了电话,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林新一回去就躺下了,睡了一觉醒过来,肚里还是空荡荡的,才觉得饿了,起身去冰箱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包速冻饺子,下到热锅里,二十多个一口气就吃完了,又倒了鲜牛奶,温着喝了,收拾好碗筷,看看时间,又回到床上继续睡。
孙尉晚上没来,他一个人乐得自在,靠近8点的时候又填了一回肚子,去冲了个澡,回头就坐在书房里看卷宗。
快十点的时候,有些困了,他看自己这个状态,踌躇了一回,还是打电话给助理,告诉他明天不去律师行了,如果有重要事情,及时通知。
好在这几天林新手上没有什么案子,不需要上庭,也就轻松很多。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半夜里林新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不由又想起乔抑声。
两年都没见面,自从他把那张电话卡扔掉之后,两个人好像完全失去了联系,对方早就淡出他的生活,销声匿迹了。
有时候想想,他甚至不确定乔抑声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那段时间如同梦境一样,越来越模糊,都快成了他独家杜撰虚构的产物了。
但画还在,林新把它们挂在客厅还有书房的墙上,似乎后来,这个人没再对他构成威胁,他堂而皇之地欣赏对方的作品,这个时候的乔抑声只是一个认真细致的画者,跟后来林新见识到的大不一样,所以他愿意记着。
hoc公司势力也渐渐扩大,林新偶尔在报纸电视上看到他,不苟言笑,手段利落,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一切都暗示,乔抑声并不是他虚拟出来的人物,他真实存在过,并继续存在着。但林新已经隐约觉得,这个人离他很远了,两年时间,能消磨的东西太多。
林新过着自己的日子,同他没有交集,不必接触,这样很好。
但现在,很久之前那种隐隐的恐惧又开始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