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话,只是静静抓着顾烟的手。
顾烟倒是因为这个消息心口一抽,她赶忙问:“那救回来了没有?”
“被路过的人救起来,昨天晚上送到医院直接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心脏停跳了,做了心肺复苏,勉强救回一条命,但是她身上本来就有很重的伤,现在伤势恶化了……”路妍顿了顿,“她脸上的伤口也因为人工湖的湖水浸泡感染而发炎,我觉得,这次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就连她最重视的那张脸都不管了。”
路妍话音落,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顾烟抬眼看江时羿,他没有表情,眸色沉沉,只盯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力道松懈,放开了她的手。
她脑中有些混乱,她不知道在y省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事,许鸢居然会自杀。
好一阵,路妍又艰难开口:“我知道你们嫌许鸢烦,但是她这次确实挺惨的……再说,她是个很重要的证人,她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昏迷,嘴里叫的还是江先生你的名字。”
江时羿默了几秒才道:“这种情况你应该联系的是她的家人,而不是我,而且她有机会自杀是因为没人照看,这件事我很早就和你提过,是你们不派人。”
他的语气有些硬,路妍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们确实有责任,但是江先生,你知道她的状态,我在病房都管不住她,她只听你的话……而且她就连遗书里都在说,没脸见自己家人,叫我们不要通知她的家人。”
江时羿沉默着,并不说话。
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是铁了心不管许鸢,路妍话锋一转,“算了……你有权利选择不来看她,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了。”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忙音传过来。
江时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他蹙眉似是若有所思,几秒后对顾烟说:“我不会再去看许鸢。”
但他的眉心没有舒展开。
顾烟心里五味杂陈,“我先去洗漱。”
洗漱时,顾烟心不在焉,听路妍的话,许鸢伤得很重。
她不知道江时羿现在是不是压抑着去看望许鸢的念头,她发现,现在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早餐的餐桌上,两个人都异常沉默。
许鸢真的生出了求死的心,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消息,顾烟讨厌许鸢,也曾经恨不得许鸢去死,但许鸢受伤是因为配合警方办案,许鸢做线人这事儿里,她还掺和了一脚。
她忽然想,如果当初不接受路妍的提议,直接起诉许鸢会不会更好?
但没有如果,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局面完全不在他们任何人的掌控之中。
饭后江时羿要去公司,他从衣帽间出来时在系袖扣,看到顾烟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他脚步微顿。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裴斯年聊微信之类的。
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微微倾身。
顾烟眼前光源被遮挡,不得不抬头,撞上男人一双讳莫如深的,审视的眼,她心口莫名一紧。
江时羿衬衣穿好,可领带却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散漫,眼神却锐利,他说:“帮我打领带。”
顾烟咬唇,“我不会。”
她是真不会,她又不打领带,自然也没学过。
“我教你。”他去拉她的手。
顾烟只能站起来,仰着脸开始认真学习。
第一次打领带,有一点笨手笨脚,不过在他的指导下,总算完成。
他轻拽了下领带,唇角微微勾了下,很快又敛起表情。
他想,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打个领带而已……
他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而高兴。
顾烟还在盯着自己完成的第一个领带结看,她觉得有点丑,伸手想要调整,被他攥住手腕。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后腰,低下头来,毫无预兆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