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水灵便开始进入角色,与韩玉娘、沉香二人指挥着仆人去收拾外宅东西两院空置的宅院厢房,以迎接张长根等人的到来。
而关雷则收拾了东西,准备动身去隆福寺菜园,开始跟从法空老和尚学武的生涯。关雷性子跳脱、大大咧咧,临行前杨宁自然免不了嘱咐他一番,比如说跟着老和尚要好好学武,不要偷懒,再比如说该如何讨好老和尚,如何想方设法让老和尚不遗余力地交给他功夫等等。
关雷一一记下,临离去时却很有些不舍,杨宁不得不又开解了他一番,连哄带训地“撵”走了他。
其实想想杨宁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关雷年纪轻轻、孤苦无依,是自己将他从草原带到了这繁华京城,如今自己照顾他没几天,却立刻要送到老和尚那里练功吃苦,未免有些太薄情了,不过为了培养他成才,也为了实现他自己的愿望,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好在隆福寺同在京城,关雷得了空还是可以常回来看一看的。
送走了关雷,杨宁又与岳风深谈了一次。
杨宁本意是送岳风去学堂读书,将来参加科举后踏入仕途,也好有个好前程,但对于明朝的八股科举选士杨宁却又真的很厌恶,他很不希望岳风受到士林酸儒气息的熏染,不让岳风去却又怕耽误岳风的前尘,想来想去,杨宁最终决定还是征求岳风自己的意见,由他自己选择。
谁料岳风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了将来参加科举的路子,表示只愿追随在杨宁身边,任杨宁驱使。杨宁不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问他道:“你如今这个年纪,正是学东西的时候,若是你学不好本领,又如何来帮我?”
岳风不以为然道:“可学堂的那些东西,有用的很少,去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杨宁一听不由大奇,问岳风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岳风恭敬答道:“是我母亲自小教导我的,我从懂事时便跟着母亲学习诗书礼乐、琴棋书画,甚至还有兵法军阵,自小她就告诉我,如今天下士林学者酸儒空谈者多,具真才实学者少,八股文章更是不值一提,学来无用!”
杨宁不由心神震动,想不到岳风的母亲竟有如此眼光见识,倒真是一位奇女子,而岳风在这样一位好母亲的**下,学问见识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杨宁对岳风的身世也更加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岳风,当初你只对我说你们全家人也是因黄河水灾逃难到京城,父亲和妹妹都饿死了,却不曾告诉我你家里的详细情况,你家在山东是不是大户人家?”
岳风摇摇头道:“不是啊!我们家就是平常庄户人家,种地为生,家里很穷,我上不起私塾,只能边放牛边跟着母亲学些东西!”
杨宁心下不由奇怪,按岳风的说法,既然他父亲只是一个农民,怎么却娶了一个如此不寻常的妻子?
“那你母亲家里呢?”
岳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母亲从不提她家里的情况,有时听我问的急了,只说她娘家人全都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杨宁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岳风的母亲出身肯定是不简单,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嫁给了岳风的父亲,只是如今岳风家人全都没了,这个原因也就无从追究了。
岳风见杨宁不说话,还以为他仍未自己上不上学堂发愁,忍不住道:“公子,其实我这样挺好,对门文才子的学问也是极好的,岳风这些时日向他请教,受益也不少,感觉怎么着也比去学堂好多了,公子就不必为岳风操心了!”
杨宁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虽然不用去学堂,但你平日也要多注意学些学问知识,充实自己,对你将来的路总是好的!”
“岳风谨遵公子教诲!”
安排完了宅子里的事务,杨宁这才出了门,准备进宫,前来接他的小太监早等在了门房处,颇为尽职尽责。
昨日杨宁起了个大早进宫,事后感觉实在没必要,整个内监衙门冯保不会来管自己,孟通与自己不和,即便自己按班按点、老老实实,只怕他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又何必傻乎乎自找辛苦呢!以后还是偷懒些好,反正自己属下几个内监衙门并没自己什么势力,自己也不想在他们之中培养什么势力,只要与李贵妃及万历搞好关系,不愁自己以后日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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