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庆宫一早上昏天胡地的荒唐。直接导致杨宁离开出來的时候两腿都打颤。软绵绵地有些走不动道。杨宁勉力支撑。怕惹得一帮随从太监起疑。幸好从慈庆宫到东厂不算很远。一直到坐到东厂大堂的椅子上。杨宁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李太后实在是太厉害了。几乎是索求无度。幸好自己天生有些“本钱”。要不早就精尽人亡了事了。
经过这一番剧烈的“运动”。李太后连着出了几身香汗。倒是将受的风寒治好了。娘的。老子尽管不是太医。照样能治玻还专治当朝太后娘娘的玻想想也算是能耐。
想到太医。杨宁不自然便想起了已经离开好几日的文紫嫣。
不知道这丫头过惯了安逸舒适的生活之后。能不能适应那漂泊江湖的生活。想必吃苦受罪是难免的了。唉。真是心疼。
正当杨宁坐在大堂上胡思乱想之时。向忠从外面进來了。
“禀督公。地牢里那个霸虎。这几日总吵着想要见你。吼声震天响。您看要不要见见这家伙。”
杨宁神色一震。随即又皱眉道:“既然这家伙吵了几日要见我。怎么早不禀报。”
向忠脸色一僵。颇有些委屈道:“前几日您老人家忙于先皇的葬礼。回來之后又操持太后娘娘迁宫的事情。属下看你太忙。就暂时压了下來……。”
见向忠一副委屈样。杨宁不禁好气又好笑道:“得了得了。不就说你一句么。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还说不得了。走。下地牢去看看。”
向忠嘿嘿一笑。急忙讨好地肃手郑重道:“督公请。”
杨宁懒得理他的作怪。当下下堂向地牢方向行去。经过了刚才一番歇息。他这体力总算是恢复了些。走路勉强能应付了。只是下到地牢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不得不扶着地牢的墙壁。向忠不明所以。急忙上前扶着杨宁。还关切地问他是怎么了。
杨宁自不能和他说实话。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说是和万历一块玩球玩累了。向忠心下奇怪。隆庆葬礼才过去沒几日。怎么万历就和宁哥儿玩乐上了。尽管心下奇怪。但向忠很自觉地沒有再多问。
经过前一阵杨宁下令清理、重审东厂手头上的案件之后。许多含冤带屈的案子都得到了重新审结。与此同时许多无辜的犯人也被改轻判的轻判、释放的释放。如今东厂的地牢里。在押人犯已是大大减少。再沒有上次杨宁來时人满为患的场景。
“你们这群混蛋。兔崽子。我要见杨公公。你们还不快去通报。”
“我告诉你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杨公公汇报。若是因为你们这帮兔崽子玩意儿耽误了。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
刚下到最底下一层地牢。杨宁便听到了霸虎如雷般的吼声响彻整个地牢。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杨宁心里不由暗暗惊异。愈发体会到霸虎此人的深厚功力。若沒有深厚内力基矗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出如此震耳的如雷吼声。
当看到杨宁一行人的时候。霸虎停止了吼叫。
“霸虎。实在抱歉。前几日咱家因为忙于先皇下葬的事情。沒有及时來见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杨宁微笑着一开口。问的却不是“霸虎你是不是想通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之类的话。而是先向霸虎表示了歉意。
霸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望了杨宁身后的向忠等人一眼。才对杨宁沉声道:“杨公公。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谈谈。”
杨宁想都沒想便点头道:“好。”随即又道:“既然霸虎兄想诚意与咱家一谈。这样隔着牢栅岂不是很不礼貌。來呀。打开牢门。本督公要与霸虎兄面对面单独谈一谈。”
霸虎讶异地望了杨宁一眼。向忠等人却是脸色大变。向忠急道:“督公。这、这绝对不行。此人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他意图对督公不利……。”
不待向忠说完。张为年也是急急劝道:“公公。就算要和这霸虎谈。这样子隔着牢门也是一样。何必非要以身涉险。若公公真有个什么闪失。让我等如何向太后娘娘和皇上交代。在场之人只怕脑袋也全都得搬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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