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宫中的巡逻侍卫,没一会便跑到了宫墙处,他拿了葫芦喝了口酒,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大树,在一起跳便已经翻过了宫墙,过了墙头后,他在半空中手指掐着下嘴唇吹了声口哨,还没等落地,等在附近的白驴娘子已经飞奔了过来,刘伯伦落在它的后背之上,那白驴落地之后嗔骂道:“死鬼,又喝了这么多酒…………不过汗味还挺好闻的,刚才有没有背着老娘调戏宫女?”
今天刘伯伦他们进宫赴宴,白驴就一直在宫外溜达。当时时间紧迫,于是刘伯伦便开口叫道:“别贫了,走,快回云龙寺,世生那小子可能就被关在寺里。”
那白驴见刘伯伦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同他胡扯,便驮着他转头就跑,本属龙驹的它脚力天下无双,路边有行人经过,只感觉到一阵狂风吹过,身子栽歪了一下,还没回过神白驴便已经绝尘而去。
一炷香没烧完的功夫便已经回到了云龙寺,此时云龙寺山门紧闭,而刘伯伦本就不想光明正大的回去,于是吩咐那白驴绕道山门之后偷偷跳了进去,白驴身法一绝,即使悬崖峭壁也如履平地,此回潜入自然小菜一碟,而等入了云龙寺后,刘伯伦便直接骑着驴朝着禅房的方向奔去。
他们已经在这寺里住了些日子,大体的环境已经清楚,这寺院前一部分是供养各位菩萨佛陀之大殿,而后边小半部分则是寺里僧人们的禅房休息之所,因为和尚们需要静修,所以这一部分是不公开会客的。
当时刘伯伦心中焦急也顾不上许多,他心里想道:管他有没有,先搜一圈,如果还没搜到的话,娘的就蒙个面抓个和尚拷问一番再说。
可在他二人摸进了这禅房区之后,竟有些傻了眼,因为这地方太大了,屋子多的数不清,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刘伯伦觉得世生即便被抓,也会被关在一个见不得人的僻静之所,于是便吩咐白驴往人少的地方去。
他俩躲避着巡视的僧人,左拐右拐,忽然拐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外,刘伯伦见那小院周围砌了土墙,院子里似乎还栽种了许多蔬菜瓜果,一件破烂的小茅屋前,站了两个手持戒刀法棍的僧人。
这小屋子地处偏僻幽静的槐树林后面,破烂的茅屋与气派的云龙寺禅房格格不入,而且居然还有单独的僧人持械把守,见此情景刘伯伦心中顿时起疑,世生那小子莫不是被关在了这里?
想到了此处,刘伯伦便决定了进去一探究竟,同白驴耳语几句后,他便猫着腰绕到了院后,而白驴则大模大样的进了院子,那两名护院的僧人见这大晚上的院子里竟然来了个驴,便上前轰赶,而刘伯伦趁着这个机会便跃进了院子,屏住声息潜到两人身后,用酒葫芦一人一下闷声砸晕了两个和尚。
刘伯伦擦了擦汗,然后对着白驴点了点头,白驴娘子本就是妖怪,对这种偷袭藏人之事早已驾轻就熟,于是它对着刘伯伦飞吻一口后,便直接把这俩和尚叼到了菜地里边去喂蚊子,藏好了二僧之后,刘伯伦这才踮着脚来到了那屋外。
小茅屋内明显有人,灯火映着一个人影打在纸窗之上,于是刘伯伦伸手沾了些吐沫,轻轻的在那窗户纸上点了个小孔,这才上眼望去。
但见这屋内没有床铺家具,一盏油灯放在地上,油灯旁是个蒲团,一个老僧正盘坐于蒲团之上闭目清修。
刘伯伦看见屋内之人后,心中惊讶之余多少有些失望。
因为这老和尚不是别人,正是今早高坛讲经的云龙寺方丈‘游方大师’。
原来这里是游方大师的禅房,而世生看上去并不在这里,刘伯伦瞧着那老和尚,忽然感到一阵恐惧,都说这游方大师乃是世上最强的修真者之一,甚至行云掌门见到他都要因为辈分而行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方才在院子里敲晕两人的时候,这老和尚没有理由不知道吧?
为何他还能如此的淡定呢?
而就在刘伯伦刚想拔腿就跑的时候,只听‘吱扭’一声,茅屋旁边的小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小和尚背着个竹制的箱子走了进来,那小和尚连门都没敲,而游方大师还是一动不动。
刘伯伦觉得有些纳闷便继续观瞧,而接下来的这一幕,差点没让他咬到舌头。
茅屋闷热,那小和尚满头大汗的走进来后,将背上的竹箱子往地上一扔,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老东西,今天差点就出了差错,可累死我了。”
说罢,只见那小和尚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了那游方大师的后背上,而游方大师身子一抖,一颗头颅居然掉落在地,滚出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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