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卓却吓得差点心跳停止,两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徐东卓干笑着对抬头看着他们的营业员小姐道:“我们准备救济非洲的难民,喷子就是淋浴的喷头,你知道,那儿的人难得洗次澡哈哈哈”就在这时电话响起,陆文接过一听,面露喜色:“查到了?那赶快给我传过来。小姐,请问你这儿的传真机号码多少?”
得到号码后,他顺势起身向一旁的传真机走去:“少废话,快传过来,号码是***,你们两个人妖给我收敛一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骟了你们!”似乎九天兄弟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恶心的话,陆文突然一声暴喝。
整个银行一下静至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愕然望着陆文。郭铭和徐东卓大感尴尬,均不自然的侧头望着天花板,嘴里还吹起口哨,一副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经过一番吵嚷,就在营业员小姐差点以为三人是青山跑出的病人时,他们终于把钱顺利取到手。不敢再做停留,三人赶紧一溜烟逃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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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钱是取出来了,但家伙上哪儿去买?”一家茶餐厅内,正狼吞虎咽吃着晚饭的郭铭问陆文道。
陆文摆摆手示意他放心:“放心,我有的是门路,吃完饭跟我来就是。”
突然郭铭注意到徐东卓正一脸古怪的表情不住在随身的背包里摸着什么,不由奇道:“不吃饭摸什么呢?瞧你那张欠揍的大便脸。”
徐东卓没理他,眯着眼似乎正沉浸在深深的幸福之中:“十万美元啊,活了20多年,第一次有这么多钱,不好好摸摸,你叫我怎么睡得着觉。”
“你鬼迷心窍啦?有点儿出息好不好!”郭铭没好气的骂道。
徐东卓瞪了他一眼:“这是我我们拿命拼回来的,怎么也有点儿感情吧。”
经他这么一说,郭铭也不由泄气:“唉,你说得对,真到自己挣钱了,才知道这东西得来不易啊。”
陆文一仰头将杯中奶茶一饮而尽,站起身:“两个大少爷,别再感慨了,钱这玩意儿,不花又哪里挣得到呢?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在陆文带领下,三人驱车回到旺角,避开繁华的大街,钻入一片林立高楼间的小巷。这里的楼房都相当破旧,看来已有些年头,四处霓虹闪烁,街灯昏暗,一群群神色各异的男女幽灵般出没在黑暗中,恍惚间就如到了阴街。
然而来到此处,陆文却显得轻车熟路,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穿行在有如迷宫的小路间,最后在一栋只有五层的楼房前停下。这栋楼破烂得就如随时会垮掉一般,临街的窗台上支出密密麻麻的晾衣架,只有从这儿才看出有人居住。
上到三楼,陆文走到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铁栅门,哐哐哐的响声在寂静的楼道内份外刺耳。然而里面却毫无反应,过了半晌也没人出来应门。
陆文有些焦躁起来,他嘴里咕哝了一句,突然抬脚在门上狠踹两下,同时高声骂道:“夜壶,快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终于门支开一条缝,从中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年轻人的脑袋。看到陆文他明显吃了一惊:“文哥,怎么是你?”说着连忙打开门把三人迎了进去。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可以说没有什么家具,墙上供着一个关公像,倒似足一般小混混的居所。陆文走进毫不客气的拉过张椅子坐下。
“文哥,你这些天上哪儿去了,果叔不明不白的死后,道上一片混乱,条子又查得紧,好多兄弟都栽了。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想让你出来主持大局啊。”走到陆文身边坐下,那个叫夜壶的年轻人急切的问道。
陆文浑不在意的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空去理会这些事。对了,夜壶,赶紧帮我联系卖家,我今晚就要一批家伙。”
夜壶叹了口气:“换了以往当然没问题,但现在我却没办法。”
陆文吃惊的道:“你也没办法搭线?卖家伙的都死绝了不成?”
“倒不是死绝了,不过这两天真邪门了,接二连三的出事,搞得条子疯了一样到处抓人。所有贩枪的大哥几乎全被抓去审问,剩下的也跑路出去避风头,哪还有人敢卖家伙啊,就连我也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夜壶不禁向陆文诉苦。
郭铭和徐东卓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两人禁不住对看一眼,暗暗吃惊竟然连累这么多无辜的大哥,说起来罪过可不小啊,这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
听夜壶这么说,陆文微微有些吃惊,他连声追问:“老龙呢?卷毛也被抓了?越南仔和大圈帮有没有办法?”然而得到的答案总是摇头。
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陆文不由大为泄气。夜壶试探着道:“文哥,你是不是要去抢劫?还是等一阵吧,这些天外面到处都是条子。”
陆文正没好气,闻言抬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老子是有正经事要做。”
夜壶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的道:“现在要枪,只有去九龙区警署找了,最近收缴的家伙都在那儿的证物室装着,还没来得及运走,长短家伙都有。”
哪知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陆文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立刻站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你也要小心一点。”
走出门,郭铭无奈道:“枪也买不成,看来我们真的只有空手去打老虎了。”
陆文却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谁说的?跟我来就是。”言罢大笑向楼下走去。不明白他兴致怎么会突然高涨,郭徐二人心里隐隐泛起一股不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