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意识恢复半清醒状态,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不知道多少的时间了,也许是一会,也许是很久,总之,我的脑子里毫无印象,留下的只有阵阵残余的脑瓜痛。
没有想到,汉丘尼的算盘打那么的好,原以为他动过的食物我就能放心的使用,没想到,他这次做的文章在只吃一样食物的状态下是起不到什么显著效果的,而对于贪吃的我,正好入了他的套。
难怪那个狡猾的家伙吃完一个包子后就仓促地停下了手,没有再继续进食的打算,这么一说,他的那个包子也不排除有意吃给我看的想法,让我悬在半空的警惕心可以平息下来。
真不巧又中他的计策了可恶,先来确认一下目前的情况再说吧,在这干着急后悔也没有什么用,时间又不会重新来过,必须先想点办法来补救才行。
周围的景象黑乎乎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儿的光,刚刚恢复视力能力的眼睛还没有马上适应昏暗的光线,所以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我能看到的东西很有限。
「双手双脚的话,还好没有限制住。」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都能活动,没有像之前那位公主一样被束缚的丝毫不能移动,还有救,情况不像我想的那么糟,只是,目前我的手脚还无法轻轻松松地移动,麻痹药的效果没有彻底地褪去,腰部以下的区域还没有全部受到解脱,想要恢复原来的活动能力应该还要等上一段的时间。
不行,不能再等了,就是因为不了解现在的情况,我才更应该抓紧时间,趁着汉丘尼没有派人盯紧我的这珍贵的空隙时间来进行自救,等让他发现我找回意识的话那就糟了。
没有眼睛的帮助,我又回到的原始人搜寻事物的方式,趴在地上,一点点地爬行移动,别看我的动作很小,如此小的动作都要花费掉我比平时多两倍甚至三倍的力气。
脚足上那是一丁点都不能动,站起来就别想了,能使上力气爬行已经是我全身力气努力的结果。
借着双手在地上摸索,慢慢地向前进,代替双眼来观察我所处在地方的情况。
地上有很多粉尘,嗯,然后,还有很多的垃圾,我呆的地方应该是被废弃不用的地方,很脏,地上还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气味,迫使我分出一半的力气来捂住我的口鼻,不让我被这难闻的味道臭晕过去。
「咦,这是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有很有弹性,摸起来不像是垃圾嘛。」
大约向前爬行了不到十步的距离,我的右手停留在了一件软软滑滑摸起来很舒服的东西上。
有点像枕头,但又不像是枕头,因为枕头没有温度,而它摸起来很暖,不仅是暖,还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掩盖了那一股原来刺鼻的气味流进了我的鼻腔内。
「谁……谁在摸我。」
「我,是我啊,是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我是……我是……」
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我是谁了,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她,这一从黑暗中流出来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所摸到的这个肉乎乎的东西也就可能是这个声音的本体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死变态的手下,又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是不是。」
「不是,不是,啊,我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该不会是那位皇女吧。」
听完她的话,我大概才想起来了这股耳熟的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啊哟,我真是被麻痹药给麻晕了,这都忘了,跟我一样处境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除了那位阿法兰迪娅最后的流亡者,那位皇女殿下了还有谁。
她倒没有嘴巴被再堵上嘛,还能说话,不过也好,在这种危急的时刻,有一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死的时候不会觉得很孤单……呸呸呸,我才不会死呢,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出去了之后我还要再去找汉丘尼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