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望着赵谌时,目光充满了恨意。
赵谌心里冷笑一声,理都不理几个老家伙怨恨的目光,从几个老家伙出来对老秦落井下石起,赵谌便对这些人愤怒到了极点。
“此策甚妙,老夫输的心服口服!”裴寂输了钱,态度却比身后的几个附议者好多了,皱眉望着赵谌说道:“只不过,菜窖当中总是有些通气不畅。再者,万一到时顶子塌了怎么办?”
“这个老大人无须多虑!”赵谌心情大好,自然有耐心给裴寂解释,闻言后,笑望着裴寂道:“到时只要在下面挖出足够的地方,再将上面的一层顶子全部弄垮,将原来倒塌的屋顶清理出来,蓬在上面,这样就相当于将屋子盖在了下面!”
“呵呵,这么一听,老夫这两千贯,当真是输的不冤啊!”裴寂闻言,微微眯着眼在脑海里细想了一遍,再次睁开眼时,一脸叹服的道。
话音落下,不等赵谌说话,裴寂便对着那边的老秦,忽然拱了拱手道:“适才裴某多有得罪,还望秦大将军勿往心里去,改日裴某当陪酒谢罪!”
说罢,便潇洒的一转身,理也不理刚刚出来附议的几位同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竟像是刚刚发生的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啥意思?赵谌目瞪口呆的望着裴寂这突然的举动,脑袋里一时之间有些发懵。刚刚还叫嚣着将老秦送去秦岭,这会儿就跑去说得罪了,翻书都没这么快吧!
刚刚出来附议裴寂的几个老家伙们,也被裴寂这突然的举动搞懵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望着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裴寂,脸颊的肌肉都在‘突突’跳动。
赵谌无瑕欣赏身旁几个老家伙精彩的表情,他还在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是就觉得自己像只戴了驴耳朵的蠢货,一听人家要把老秦在这数九寒天,赶到秦岭里去伐木,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蠢啊!也不想想,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岂能想出这么一个蠢笨无比的主意出来,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目光望了那边的裴寂一眼,又望着身边的几个老家伙,眼眸顿时虚眯了起来,或许裴寂是看出自己心有顾虑,这才出来用老秦激将他,但这几个老家伙可是正儿八经想把老秦送到秦岭去的。
一旁的颜师古,此时也是一脸的尴尬表情,秦岭的主意是他先前提出来的,可到了这时候所有人竟然将他晾晒到了一边。
正自有些尴尬不已时,就听的皇帝陛下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好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吧!”
李二的心情现在空前的好,平白无故得了两千五百贯钱不说,赵谌随随便便一句话又为他解决了几县受灾百姓的居所难题,心情怎不为之高兴。
心情一畅快,也懒得追究几个老家伙了,如今既然还不能动这几个老家伙,那就且容他们再留些时日吧!
等到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李二这才开口道:“如今既已有了解决的良策,那么诸卿便说说该有谁去吧!”
李二的话音落下,大殿里陡然间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当中,外面此时天寒地冻,就早上上朝的这短短一段路,都能把人冻的受不了,何况又是出长安跑到蓝田去了。
“陛下,微臣以为一事不烦两主,既然这良策是格物院院判所出,那么不妨就有院判负责,也正好免得旁人去了做不好,耽搁了时间!”
就在大殿里陷入安静当中时,忽然却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安静,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我去!赵谌本来还以为接下来就已经没他什么事了,毕竟方法他已经出了,总不能再叫他跑去执行吧!但此时听到这声音,赵谌就知道他还是有些低估这些人的无耻了。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手捧着朝勿,一脸正气昂然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好像刚刚那无耻的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一样。
再看看刚刚给赵谌输了钱的几个老家伙,一个个脸上眉飞色舞的,明明一副跃跃欲试,想要站出来附议的,却偏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谌望着面前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何时曾得罪过这样一个人,这时候便是傻子也看的出来,这家伙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