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缓缓推移到子时,我和梅梁新额头上,缓缓溢出冷汗,青筋乱蹦。
我们已经感觉到不对劲,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犹如一块大石压在胸口,出不了气,连一向嬉笑怒骂全凭心意的胖子,也是满脸紧张,瞪着那块被炸开的缺口,眼中充满血丝。
任帅更是惊恐的看着凤凰山深处,面孔狰狞,恢复了他死时最恐怖的样子。
“什么玩意嘛,今晚怎么这么闷,连丝风都没有?”余风被闷热醒了,满身大汗,脸红气喘,然后不耐烦的看向我们,突然双目定格,看到原形毕露的任帅,吓得两眼翻白,又晕过去了……
我去,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就这样的,还跟着我们过鬼节?不被鬼吸干,也得被吓死。
为了不吓死这家伙,我将任帅收进了玉佩把件中,后,和梅梁新对视一眼,默契的起身,然后将余风扔到他车上,车外面给他贴了不少符咒。
我们刚好关上车门,一阵阴冷的狂风刮得十分突兀,我的脸像被刀割一般难受,工地内的胖子更是疼得嗷嗷叫,脸上赫然出现了无数淡红的痕迹。
阴风扑打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甚至连那些符咒,都微微飘动起来。
我们二人稳住身形,返回工地,跟胖子背靠背在一起,三面观察起来。
好在这股怪风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平息下来后,工地上的照明灯开始闪烁不断,气氛越加压抑。
滴!
梅梁新怀中突然发出滴的一声,吓得我差点魂归地府,胖子更是一跳老高,犹如惊弓之鸟,我们的三角防御瞬间崩溃。
“十一点整,子时已到!”梅梁新掏出一块老古董怀表,低头看了一眼,沉声道。
“子时?鬼门要大开了?”胖子吓得一哆嗦,全神戒备。
话音刚落,那块被炸平的山头,开始缓缓流出一些暗红色的液体,渐渐将新泥染红。
“这是什么?”胖子紧张地手都在发抖,随着那血色液体的扩大,他也慢慢向后退。
“鬼门开彻底开了。”我叹了口气,几乎同时与梅梁新出了手,我手中符咒迎风一抖,那些暗红色液体中刚刚冒出一个黑色人影,却被符咒强行按了回去,但人影却越来越多,转眼间起码冒出来十多个,我一下有些手忙脚乱。
梅梁新保持了一贯的奢侈风格,直接一张蓝符,将这片血海封印。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胖子狐疑的看着那片正在渐渐褪去的液体,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他的想象中,鬼门应该像当初白无常出来的那扇石门一样,大气磅礴。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也没见过,我现在最疑惑的却是,那双消失了的高跟鞋,到底去了哪里。
“这里只是一个普通鬼魂返阳的小通道,只是无数鬼门最弱的一批之一。”梅梁新的解释令我们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鬼门就是一个呢!”胖子放下心来,嘟囔了一句。
“真正的鬼门,的确只有一个,但鬼门大开之际,却有无数从那边开启的通道,都被我们统称为鬼门……”
不得不说,梅梁新不愧是正宗茅山弟子,很快将我们的疑惑解释清楚。
在蓝符的镇压下,这个小鬼门,彻底恢复了平静,但我仍旧能感觉到地下暴动的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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