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动人口才有经济,经济上去了商铺价格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听了郭正德这么黑心的报价,都不等赵有量回答,迎春嫂立即急了。
咣当一声放下端来的茶盘,单手叉腰指着郭正德怒斥。
“我说姓郭的你是不是欺负量子年轻,不懂市场!”
“你这不是明睁眼露的欺负老实人么?”
“两间铺子三十万,你咋想的?这和抢劫有啥区别?!”
“要不这样:我出三十万,你卖我两间一样的行不?一间都行!!”
眼见着迎春嫂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郭正德顿时大怒。
装都懒的装了,一拍茶几猛的站了起来。
“你们一个随时会死的外来户,一个婆家死光的臭寡妇,我能给你们出三十万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就三十万,多一分都没有!”
“你们要是敢不卖我......呵呵,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弄不了你们这样的,我姓郭的岂不白混这么多年了!”
收完后便在迎春嫂那满是怒火的眼神中,呵呵冷笑着起身离去。
在咣当一声关上门前,还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就给你们三天考虑时间!”
“三天之后要是不卖我,你们就等着人财两空吧!”
迎春嫂是个暴脾气,反应过来后立即开门追了出去,对着郭正德的背影破口大骂。
奇怪的是,一向不喜欢惹事、总是选择息事宁人的赵有量并没有阻止。
直到郭正德走远、迎春嫂骂累了,赵有量才将她劝回屋内。
迎春嫂喝了口水后,怒气总算稍稍消散一些。
这才好奇的问赵有量:“量子,今天你咋没拦着姐?”
“咋地,不怕得罪大人物、不怕惹祸啦?”
赵有量闻言无奈一笑:“姐,我不想惹事儿那是不想给我爸添麻烦。”
“你知道我家穷,经不起任何意外。”
“一点点的意外都可能让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家散喽,所以我从来不敢惹祸。”
“但现在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我还能咋样?总不能任凭他把我往死里欺负吧?”
说到这里赵有量深吸口气,将身子坐的笔直。
“没遇到我爸之前,因为流浪、所以我总是被野狗追着咬,我总结出一个道理。”
“咱得尽量躲着那些疯狗。”
“但如果是被堵在死胡同里、实在躲不开了,那就放开了跟疯狗拼!”
“狗疯,咱一定要比狗更疯!狗咬我一口我就咬它十口!”
“总之必须一次就打服它,或者直接弄死它!”
“这样以后我们才能安全,才能踏实的过日子!”
说完后赵有量便起身告辞:“姐你不用担心。”
“姓郭的如果真非要欺负咱、不给咱活路,我会想办法对付他!”
赵有量的想法,正是我们千千万万普通人的真实写照。
我们只想小心翼翼的活着,尽管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和不如意。
只要能过的去,忍忍也就算了。
可一旦真是被欺负的无路可退......兔子急了还蹬鹰呢,更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