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血液,名为“天使”。就像毒品对人类的效用一样,“天使”是一种对于血族有极大作用的恶毒液体,由血族的血液和人类的血液混合比例制成,只要被“天使”拥抱过的血族,就会丧失自己的原本意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和血族的傀儡人偶相似,只不过主仆的关系互换而已。
不过天使有一个巨大的弱点,那就是无法对高等血族使用。
刚刚进门的两人手中所持的“天使”有一半正是用杰瑞的血液制成的。
不过当看到床上之人的容貌的时候,两人还是大大的吃惊了一下。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两人看的眼睛发直,一动不动,连同手上的在注射器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两个人呆呆的站了半个小时,愣是不敢下手。
“喂!还不快动手!”良久,一个人艰难的对同伴吐出这几个字。
“那就快吧!你先上!”另外一个家伙踌躇了一下,说道。
两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挪动脚步。房间中的气温不高,那两人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低声的呻吟。两人一惊,就在这一刻同时冲上前,将注射器扎进目标的皮肤。针头在进入皮肤的霎那,里面的液体开始流动起来。
“糟糕!”惊慌之下,那两人一起松手,注射器连同针头还留在皮肤上,他们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恐惧立刻在心中蔓延开来。
什么东西在我的脖子上面,有点痛……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我想要去把上面的东西拔下,但是双手却被铐具锁的牢牢的,无法动弹。
异样的暖流慢慢充斥自己的身体,我没有转头,但是我很清楚的可以听到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清晰的传入的我的耳朵中,让我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怎么回事?!这些家伙对我干了什么?!
我的眼前变得模糊,天花板似乎开始扩大变形了,为什么白色慢慢的变成了红色呢?
如果能够摆脱这副铐锁把脖子上面的东西拿掉该多好……
我刚这样想着,不知怎么地,冰冷的针头顺着我的意志,在同一时刻离开了我的皮肤。它竟然自动的从我的身体中脱离,掉落在地上。
前来执行注射任务的两人害怕的看着地板上面空空如也的注射器,两人很有默契的一齐笑了起来,然后欣慰的呼了一口气。
任务已经完成,注射结束了。
他俩刚松一口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房间中突然红光大盛。
我觉得浑身发热……眼前的景物明明是天花板,但是我却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从天花板上面面浮现出了一幢在黑夜中的古老建筑,稀稀拉拉的有几盏灯亮着。
那是什么东西?幻觉?
我觉得浑身难受起来,头痛在没有预兆下的袭击了我。我再也忍不住,想要用双手去抱住我的头,手上的枷锁竟然啪啦一声被我扯断。我开始呻吟起来,胡乱的抓住自己的头发。
站在旁边的两人大骇,他们看到床上的人漂亮的脸孔不断痛苦的扭曲,金黄色瞳孔因为充血而变成妖冶的血红色。
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两人打开门,用逃命的速度飞奔出去。
头要裂开了……
我在床上翻滚着,突然觉得身下一空。
当我以为自己要掉落在地板上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双有力的手臂。
模糊的眼依稀还可以看到景物。那是一个黑发的男人,他正在看我。
身体一轻,我知道自己被抱回了床上。很奇怪的是,我的头痛竟然开始减轻了。面前之人的容貌逐渐变得清晰。
黑发的英俊男人,他正在微笑。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但是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大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就像是之前那唯一与我作伴的毛毯给与的温暖,我感到了安心和舒坦。
头痛离我远去,我沉浸在安详的黑暗之中,没有意识到自己浅浅的微笑了。
该伊直到凌岚睡着才将脸上的微笑收起。他原本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血族的封印在慢慢解开。因为血液的刺激!
他原本没有打算让凌岚从沉睡中醒来,所以压根没考虑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样痛苦的头痛恐怕是自己施加的封印和凌岚身体中的力量不断对抗而产生的吧……
该伊一边将毯子盖在少年身上,一边想着。
两股力量势均力敌……
所以才会引发如此持续的头痛。
该伊苦笑了一下,能让他感到疲惫感的也许只有凌岚一个人也说不定。他轻轻的抚mo着白色的长发,考虑着少年醒来后的可能会发生的任何异常情况。
走廊上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大约是十多个人正往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