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屠夫牛二

是少当家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少当家没说让我们做，我们就不做！现在，清空玉山！还有人有意见吗？”

    “没有！”士兵们的吼声很响，神情注目！即便有一丝不忍，但是也马上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还有一颗冰冷的心。

    在征服对手之前，怜悯就是自杀！

    他们是侵略的发动者，他们是战争的刽子手，如果他们输了，绝对不会有好的下场！于是同情敌人，倒不如硬起心肠，赢得战争，征服对手！这就是别无选择的境地！生，或者死！

    李少！就由我来做你手中的那把刀！

    牛强刚毅的表情让人看不懂他的内心，只是暗暗发誓的牛强，此刻心境发生了变化，他突然明白了当初李少看着他叹气的表情，那是一种遗憾，惋惜，还有歉疚。遗憾自己的兄弟将会成为屠夫，惋惜这样的事情只能由自己的兄弟去做，歉疚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牺牲人性！

    “嘁！”牛强自嘲地笑了笑，“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看着玉山周遭四处散落的山寨，牛强举起的右手缓缓地放下，短促地说道，“杀！”

    火焰，血泊，残肢，恐惧的表情，害怕的叫喊，小儿的啼哭，还有最响亮的淡水兵的呐喊！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常常会出现五六个淡水兵同时砍向一个土著，而那个土著手里不过拿着一把木头做的长矛！装备，体格，意志，气势，土著没有一样是淡水兵的对手，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淡水兵，似乎还带着一种凶残！领兵的将军如何，会直接反应在他的士兵身上！

    凶残的士兵，只会因为他们有一个凶残的将军！

    噗噗噗……每次刀子捅入身体的声音都会让牛强更加的兴奋，额头山的疤痕有些让他疼痛，但是疼痛越发刺激着这头野兽！不！是一群野兽！残暴，没有人性，这是如今淡水兵的写照！而在三个月前，他们只是盼望着李少能够早点发这个月的粮饷！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战士了！真正的战士！

    所谓真正，即是见过血和火，经历过血和火，经历过厮杀！屠杀，也是厮杀！

    抵抗很强烈，因为高山族人的怨念让他们明白，这群豺狼要的不仅仅是土地，他们还想奴役他们的族人，他们的女人，他们的孩子！反抗，别无选择！

    “还敢反抗……”牛强不知道今天他杀死了第几个人，但是，殷红的鲜血使得他格外的精神，他为厮杀而生！

    “只要抵抗的人……杀无赦！”牛强的高大身影在修罗场怒吼，狰狞而恐怖，屠夫，杀人的屠夫！

    意志不可能长久，只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恐惧，有第一个投降，就不会有最后一个，因为这是一个无休止的事情！意志的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发现放弃尊严就可以活命，很多人都会挑选这个选项！

    弃械投降的人越来越多，牛强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但是，他的周围，已经很少人靠近了！那种凶煞的气势，让淡水兵都要觉得作呕，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比那些厮杀已久的士兵都要强烈百倍！

    “强哥！天要亮了！”

    东方泛着鱼肚白，启明星已经在地平线上了！牛强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淡淡地说道，“一把火烧了！”

    火焰窜的很高，烧了很久很久，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

    火焰升到最高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只是，今天的朝阳，通红的阳光，并不让人觉得舒服，士兵们觉得那颜色仿佛是土著的鲜血！一夜的罪恶，让他们这个时候不停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