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抄手行礼,一一拱手笑道。“诸位依然消息灵通啊,小子南海北上,这等事情都是极为严密,想不到刚刚进了青州,就被诸位逮住了,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晋商的大掌柜,一般就是大老板,比不得南方那种放权,晋商大多不愿意外人插手自家的生意,因而虽然是听得掌柜啊什么来的,其实就是家主或帮主了来。放别处,也就是俗称的黑白两道的龙头都来见个面,道个平安就算揭过。
“少当家过奖了,比起十年前的马帮,那真是大大的不及啊。消息旦夕可知,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神行神速,无人可敌啊!”众人倒也不是刻意吹捧,这等本事,当年还真是能够做到,跑死三匹好马送个六百里加急,那都是轻而易举,如今几家驿站的官爷,有不少就是当年马帮出身,招了安,也就老老实实吃点皇粮,做点本分的事情。不过淡水港的老李吩咐的差事,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说白了,他们依然是李家的仆人,而且是忠仆,严重点讲,没有李家,就没有这些人的活路。包括眼下这些前来巴结李少的人。
说巴结自然是有些过了,但是商人嘛,多少言点儿利润,如今李家少子回家,多多少少让人心头起了波澜,要是李家重新经营西北,少不了又是走关口买卖马匹。那西域的大马,想当年李长河想要多少就抢多少,那些个胡种,看到李家的黑龙旗,小儿啼哭,再而止啼,这样的威名,若不是老李几十年风风火火,又怎么可能呢?
“嘿!几位老前辈还真是风趣,算了算了,小子也就不和各位打哑谜了,诸位见小子过来,怕是生了什么念想,以为老爹要有所动作了吧?”李少双手一抄,气定神闲,微笑自如。
“少当年慧眼,便是这样了,如今多事之秋,逢人要三分小心,更是要担待着上面的天要不要塌了,如今西北有少当家主持,是不是能重开马帮,走一走关外的买卖,那西域的大马,早十年就是万中无一,如今更是一等一的昂贵……”几个老人都是尴尬地老脸一红,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少当家垂怜,山西大地的山野之人,莽夫草寇都念想着李大龙头的号召,如今成了大梁的义安伯,爵爷能不能打赏一下山西的老人,能不能再帮衬大家一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说的?当年老李逃出西北,两万多人分成数百批次,就是西北的商号帮的忙,再加上马凉的江南经营,又无数水盗助阵,才有了琉球渡海的壮举,说起来,也算是李长河的救命恩人,他们这般说话,有一半是尊敬,也有一半是邀功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说,李云倒也确实感谢这些老家伙,人虽然老了,却依然讲着义气,算是老而弥坚的汉子!
“哈哈哈哈……”李云仰头大笑,后面小郡主撇撇嘴,心道这家伙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李少笑道,“老前辈们真是小看了咱们李家,一句话,有李家活命的日头,就不能让诸位都在阴头底下喝凉水!这买卖,少爷我就算再怎么说不上话,也能给大家应承下来,马匹口外进出,山西商人吃头道的汤水,如何?”
“少当家此话当真?”老头子们都是大喜,立刻问道。
“击掌为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击掌为誓,这关口外抢夺马匹是马帮的事情,但是这口内买卖的生意,则是山西商人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