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寒,默默紧了紧与她相握地手,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让自己感觉特殊的男子脾气一向好得出奇,平时说话也当得上温文尔雅四个字,为何这一会功夫竟暴躁如斯。
鲁小姐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连吕先生的表情也很不好看,是人终须几分面子,季同这样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季同崩紧的心微微一松,想到这几人也未必知情,自己的话似乎过分了些,语气一缓道:“这事关乎一位亲人的安危,一时激动,冒犯了些,莫怪。还请这位小姐姐好好想一下平安符究竟从何得来?”
吕先生正待回话,却听一声娇斥,那鲁小姐生长在贵族之家,从小难得有人忤逆于她,这会终究忍不得一时之气。
“你让想我便想?哼哼,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么小姐以为怎样的人物才算得个东西呢?”季同面色一沉,阴声道。
鲁小姐情绪也渐渐激动,歇斯底里道:“这海布里城十万大军,我父亲只要一声令下,谁不听从?你一个贱民,凭什么在本小姐面前说三道四!不怕告诉你,这东西本小姐看着好看便取了又如何?今天你若不好好还来道歉,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吕先生暗叫不好,想阻止却是话已出口,木已成舟了。这小姐本不似她自己说说那般不堪,一时意气,竟装起恶人来,真是何苦来哉!
季同怒极反笑,他不愿惹事,却不怕事。何况这不愿惹事一条多半是急于找到妹妹,如今线索近在眼前,依了他得性子,便是闹得满城风雨又怎样?这些年忍气吞声已经足够,何妨狂上一回?
“定远侯爷是么?算上今天,三日之内,季同必登门拜访,各位静候便是!”季同一字一句地将话撂下,说完一甩袍襟,转身扬长而去。
鲁小姐惊叫:“把我的符留下!”身后几位大汉显然是保镖式的人物,见势想一拥而上,季同轻拉浅浅,恍如未见。一旁的平凡心领神会,冷冷一笑,目中寒光暴射,如同那恶狼盯上了猎物一般。那些大汉只感到颈上一痒,前进的脚步竟生生被逼视得停了下来,再不敢妄图追击。大小姐气得直跳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走得远了,在那里大骂废物。吕先生微微一叹,暗道此人如此明目张胆,恐怕不会是大言不惭,为今之计须得早些通知侯爷才是,想到这里,匆匆向府院方向赶去。
季同等行了一路,寻了家旅店住下。凭着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他能清楚地发现旅店周围有三五个耳目暗暗缀着,季同付之一笑,不以为意。想不到快意恩仇竟是如此舒爽,季同感到自己性格中被压抑的那部分正在渐渐苏醒,那个年少轻狂的魔法天才不再只是梦中的记忆。
既然要玩,自然要玩全套。季同猜测妹妹的消息十有**要出落在那位侯爵小姐身上,心中不再迟疑,神念电转,一道讯息已穿越了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