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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太用力了~”
“不要!不要!疼~”
“受不了了~啊~”
客厅内沙发上,古陶盘着一只腿,两手紧紧抓着沙发背,嘴里溢不住的哀嚎声。
“马上就好!”
张雪兰正紧紧按着古陶的另一只腿,而古玉涛手抹红花油,在使劲儿的往发肿的脚脖子上大力揉搓着。
“呜呜~妈呀,疼疼疼啊!”眼泪朦胧,古陶只觉脚腕处好似被万支针扎一般,疼的钻心。
不理会女儿杀猪般的叫喊声,古玉涛夫妻俩配合的按着古陶的腿脚,一直到按摩好才彻底松手。
“好了好了,不哭了!”
拿着毛巾,张雪兰一脸心疼的给古陶擦着脸上的汗珠。
“没哭……是自然反应!”
抽了抽鼻子,古陶才不承认她是被疼哭的,那是触感刺激的泪腺,自然反应!
“都是大姑娘了走路还不小心!”
殷喜背着古陶到家后,张雪兰吓了一跳。
得知女儿脚扭伤后,也顾不上留下殷喜在家吃饭。
叫来了在车间的古玉涛,夫妻俩骑着摩托车带着古陶去了a市一家年数久远的推拿老中医那里。
大夫摸了摸,还好没伤着骨头,只是扭到了筋,开了一瓶红花油,回家大力按摩揉搓脚脖子就成。
点点头,古陶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肿成馒头的脚丫子,那一股红花油的浓烈味道,呛的辣眼睛。
“你就少说点话吧!陶陶没事就好,别熊孩子!”
一旁的古玉涛不干了,张雪兰刚才给他打电话说古陶受伤,吓的他心里一咯噔。
虽然这会没事了,但他这当老爸的自然不能让受伤的女儿在受到精神上的双重伤害!
“呸!”
把毛巾甩到了古玉涛脸上,转身出了屋子,给家里人准备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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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怎么样了?”
咽下嘴里的麻酱面,古陶问道。
“没事了!得亏发现的早,再拖一段时间还真不好办了呢!”
就着泡椒凤爪,古玉涛抿了一口小酒,一脸的舒坦。
“可不是!”
把红烧肉往古陶处推了推,张雪兰也不由而叹。
他们厂子里的一群下岗员工去社保局查了保费明细,最少的差了三年,最多的差的有九年之多。
前些日子他们把车间的那些实权头头都找了个遍,可不是你推他就是他推你,有的干脆躲了出去。
当官的一个个就算退了,钱大都也好赚的很,但他们这群基层职中可没这么多时间耗着。
大家伙儿一商量,干脆也不给他们留情面了,一百多号的人一起去了市政府上访去了。
也亏他们去的巧,正赶上上任不到一年的市委书记。
了解了这群员工的难处,也赶上市委书记对钢厂这一批破产国企的财务账目正在复查。
所以特意接下了这群下岗工人自己总结的保险金缺损账表。
经过这些天的等待,政府昨天特意通知了钢厂工人,所有养老保险金没有补够年限的工人,这笔钱由政府补上。
“我和你妈加起来,以后得交二十来年。”
养老保险金年数越多,交的钱也就越多,他们夫妻两个人,往后加一起也得不少钱。
抿了一大口,古玉涛不禁感慨,“以前以为国企就是一辈子的铁饭碗!没想到啊没想到!”
看着父母的略微苦涩的样子,古陶也暗自叹了口气。
保险金虽下来了,不过父母对钢厂的复杂感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抹掉的。
不过这次好在找了下来,若是拖个四五年,那受的罪会更多……
吃完了晚饭,古玉涛晚上也没去车间,留在了家里陪着张雪兰母女。
古陶在张雪兰的催促下,饭后特意给殷喜打了个电话,对他背自己回家表示感谢。
自从开了学,殷喜已经搬到了苏洪那里,离着学校的距离比古陶家还近。
只是不同的是,他们两家在学校相反的方向。
送回了古陶,殷喜若是走回家,少说也要半个来钟头。
为了送她,殷喜也要来回折腾,打个电话慰问下,也是应该的。
“你们队后头告状的那个教官也是多管闲事!”
饭后一家三口在院子里乘凉,张雪兰一边吃着玉米一边不满告状古陶的教官。
“也是!他不好好管理自己的队伍,干嘛胡乱看你们队!”古玉涛也点头表示赞同。
打了个饱嗝,古陶随手把刚吃完的玉米棒扔到了垃圾桶里。
“哎!命苦不能怪政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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