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易家出来,易箫来就直接回了家,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酒味儿,他皱着眉头换下鞋,把钥匙随手扔着鞋柜上,走进去就瞧见一副烂泥样的欧文。
茶几上堆满了酒瓶子,地上也歪七扭八的躺着空酒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欧文斜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提着瓶没喝完的,听见声音,抬手揉了揉眼睛。
瞧见眼前人之后又闭上了眼。
“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易箫来一边解开西服的扣子,一边用脚踢了踢酒瓶子,叮叮咚咚的声音回荡起来。他走过去嫌恶的抬脚踢了踢欧文。
“起来,别在我家发疯。”
欧文并不搭理他,易箫来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转身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刚灌了一口,客厅里咣的一声传来,郁闷的揉了揉眉头,一边解着袖口一边走过去。
“我说,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现在这像什么样。”
欧文斜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脸色通红,听了他的话也毫无反应。易箫来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欧文?”
谁知人却依旧毫无反应,易箫来心里咯噔一声,伸手推了推他,欧文紧闭着眼没有丝毫回应。易箫来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连忙把欧文架起来,朝医院赶去。
幸好是深更半夜,医院的人流量少,易箫来路上就联系了夏淮以到了之后直接把人送进急诊室。
轻度的酒精中毒,易箫来皱着眉头看着这小子被推去洗胃。不知谁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易箫来转头一看,夏淮以正挂着听诊器,拿着档案簿看着自己。
“哎呦,我说,你们家这艺人什么情况啊。”
“大龄儿童,叛逆吧。”
夏淮以一听,乐了,“不会青春期叛逆谈恋爱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易箫来郁闷的揉了揉额角表示默认,夏淮以一看他这架势,更乐不可支了。
“哎呦喂,你们家这家教够封建啊,这演的哪一出啊,殉情呢?”
易箫来不轻不重的瞥了他一眼,又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洗胃要多长时间?”
“时间不长,”夏淮以抬手看了看手表,“估摸着还有十分二十分的吧,要不先上楼,直接把人给你送到病房里?”
两人一边走着,易箫来一边嘱咐道:“无关人员就别让进VIP病房了。”
“我知道,”夏淮以拍了拍胸脯,“我专业给你们兄弟俩擦屁股啊。”
易箫来挑挑眉毛,刚想说谁跟谁是兄弟,就从电梯的扶手处瞥见了一高一矮两个熟悉的身影。
霍讷明显也看到了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对了,”夏淮以一拍脑门,“我还忘了跟你说了,你未婚妻来了。”看着易箫来疑惑的表情,“她脚上烫伤了,不知道为什么隔了大半天才送来。”
易箫来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好似在嘲笑他的记性,夏淮以不乐意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抬脚走出了电梯。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易箫来很快就追上了。
“没事吧?”
霍讷回头看到他,倒也并不意外,看着旁边的霍敏依旧低着头,就主动开了口,“没什么大事,有一点烫伤,拿了药回去擦一擦就好了。”
易箫来低头看了看女孩子包着纱布的脚,轻轻的点了点头,“嗯,女孩子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记得按时擦药。”
说话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霍敏有些敏感的避了开。
“你呢?”霍讷看了看他,“哪里不舒服?”
“一个艺人不太舒服,家里的客人走了,我就过来看看。”
霍敏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明显的抖了抖,霍讷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易箫来,可他的神情淡定自若,“那你先忙,我们先回去了。”
“嗯,”易箫来点了点头,目送二人上了车才转身走进去。
其实一直以来,易箫来对她的态度都很让她感到疑惑。他从来不会冷漠可也没有太过于热情,完美的扮演了一个未婚夫的角色,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
坐上车的霍敏远远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霍讷转头看了看她,出声提醒道:“安全带。”
轻应了一声,霍敏低下头系着安全带,垂下的头发挡着脸,看不清表情。
“哥。”
“嗯?”霍讷一边应着一边打着方向盘,“怎么了?”
“易家今晚的客人是韶来哥哥的岳父母么?”
霍敏抬起头看着霍讷,眼里不知何时又积蓄起了泪水。看着霍讷沉默下的态度,眼泪像断了线的流了下来,可又匆匆低下头,抬手擦着眼泪。
霍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边看着路一边给她抽了张纸巾。
霍敏并不是那种哭鼻子的性格,只是想到自己无果的爱恋,小女生的感性一时又跑了出来。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努力的克制住了想要哭的欲望,随手把纸巾攥紧手里,转头默默的看着窗外。
等到易箫来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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