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易箫来对手下艺人负责,但除了欧文也没见他对别人这么上心了!想到这,夏淮以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了自己的反射弧,真是被这俩兄弟压榨成习惯了!
“到了。”
易箫来没有温度的声音把他的思绪一下子从天马行空的暖阳里扯了回来,夏淮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好,好。”
他拉开门下了车,刚又想说什么,腰还没弯下,黑色的悍马已经绝尘而去,只留给他一个愈渐模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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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啊,多吃点,怎么又瘦了呢。”
桌子那头的老爷子看着顾令仪,苍老的声音里透着慈爱,转头吩咐管家把她喜欢的水煮肉片又往她这边挪了挪。
顾令仪笑着甜甜的同老爷子说了几句话,直到被正好也回家的易知足打断,她才低下头盯着原本自己伸手就能够到如今在自己面前的水煮肉出了神。
老爷子向来吃的清淡,但每次她回来的时候都会让厨房多加几道辛辣口的菜肴,久而久之,这已经变成不成文的规矩了。
爷爷对她真的很好。
用筷子戳了几粒米,顾令仪抿了嘴唇。
因为上次的事情,易韶来已经两个周没有回易家了。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顾令仪微微扯了个自嘲的笑,她还真是没用啊。
吃了饭,她习惯性的趁着陈妈不注意,收拾起碗筷就溜进厨房。
手更摸上水龙头,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都是因为你,我哥也不愿意回家了。”
顾令仪手上一颤,开的过大的水流一下子溅了个满身,她慌乱的关上水龙头,转过身,一身湿漉漉的样子更显狼狈。
显然,对面的小姑娘也是这样认为的。
“瞧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真不明白我哥怎么同意的。”
顾令仪抬起目光,落进易知足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里,她心里一惊,小姑娘对她的不亲近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这是一次如此直接的表达对她的不满。
“我知道,都是我的问题,我会”
“打住,”易知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看着顾令仪抿唇不语的表情,易知足嗤笑了一声,又想说什么,厅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别再做什么我就谢天谢地了。”
易知足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她跟陈妈的声音飘了进来。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甜食儿,晚饭吃的重了点,缓一缓。”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陈妈心疼的语气毫不掩饰的砸进顾令仪的耳朵里,“我这就给你做个杏仁炖奶。”
“谢谢陈妈,你真好。”
小姑娘撒娇的声音跟陈妈疼爱的关怀混在一起,托着顾令仪飘啊飘的,随着周身血液的凝固,一下子又掉了下来。
上一次的乌龙把宅子里的人折腾了个人仰马翻,虽然面上都说着不怪她,可原本和气的爷孙俩又因为她吵了起来,到底是有了芥蒂吧。
跟爷爷道了别,老爷家依旧慈爱的让她有空就过来,实在不行就搬回来住。
“不了,韶来过段日子能得些空,在家的时间会长些,到时候我们再回来。”
只是她向来不是一个优秀的演员,脸上的强颜欢笑易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不仅是易家,老九这两个周就没怎么回京里。
终究是没忍心再说什么就放她走了。
顾令仪推开门踏在薄薄的一层雪上,想来先前被轻扫过一次了,只是这雪下的大,扑簌簌的如鹅毛般落下,她伸出手把大门关上,金属把手上的凉意几近刺骨的冰冷。
不过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这段距离,她的肩膀上已经落了白白的一层,早上过来的时候没想到会下雪,所以只穿了一个大衣,这个时候就显得单薄多了。
幸好下雪的时候并不会太冷,她伸出手哈了哈气,看着隐在缤纷白色里的远处,隔过那栋高楼她放佛能听到大街上汽车的鸣笛声。
是今年的初雪呢。
她抬脚往右边的路口走去,刚迈了两步,刺耳的声音划破重重厚重的雪幕裹住她的身形。
顾令仪顿了三秒钟才转过身去,身后不知何时停在那里的熟悉的车子打着闪光灯,在一闪一闪的光亮变换里,她看到了熟悉的脸庞。
雪下得更大了,铺天满地的从天空里砸了下来,短短的距离里几乎淹没本就断续的闪光灯,却又是时间流淌的唯一证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很短却又很长,车上的人打开车门走了过来。
易韶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原来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心想,可刚才又觉得那么远。
易韶来看着她被寒风吹得沁着白意的脸颊跟沾着雪水的脖颈,一扬手,用手里的围巾裹住她的脸庞。
“回家吧。”
明明面对面的距离,说出去的话却好像被越来越大的雪打散了开来,他一下子没了底气,毕竟避而不见的人是他,想来生气也是应该的。
就在易韶来以为不会听到她的回答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攀上了他还带着热意的手。
“好。”
他听到她的声音,踩着雪花间的缝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