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够了!胡乐,你胡闹什么?是许公子救了小姐,都把刀收起来!”
铁手怒斥着,感觉有点丢人,于是讪讪地对许仙抱了抱拳,
“见笑了!”
胡乐这才发现自己围住的竟然是许大公子,意识到摆了个乌龙,立马装起了孙子,对着许仙歌功颂德,差点没把我们的强哥说成是圣人。
许仙忍住想笑的冲动,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着自己的晨练。丢了大脸的衙役们将怒火全发在张二身上,没一会儿就问出了他们藏身的山洞。
胡乐自告奋勇地护送湘云回去,铁手则领着剩下的衙役直往山洞扑去。
“胡爷,为什么是俺背着小姐啊?”
“大海啊,胡爷我这是栽培你啊,你想你把小姐从山上背下来,咱们县令老爷还能亏待了你吗?”
“可是胡爷,俺还背着钱袋呢!”
“你是猪脑子啊!不能把钱袋盘在腰上啊!”
“可是……”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你难道让胡爷我细胳膊细腿的来背?”
“不,不是!俺背,俺背!”
见胡乐脸色一沉,眼珠开始乱转,苦逼的胡大海吓得欲哭无泪,只得默默地大吼了一句“草泥马”,表达着自己内心真实的写照。
“嘿,嘿嘿,老,老大,你,你回来,来了!”
山洞里,看到张大将银子推回来,三胖子挠着头在那傻笑。
“笑个屁!”
看到那憨样,张老大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可惜三胖子皮糙肉厚,根本毫不在乎,倒是他自己被反震地差点倒在地上。
张大觉得失了面子,于是朝着老三的脑袋连扇了几个巴掌,这才稍稍解了解气,
“我让你看的人呢?那小妞怎么跑了?你这个白痴在干什么呢?”
“老,老大,我,我……”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那个铁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追过来,现在赶紧拿银子跑路要紧,老二这家伙死哪去了?!”
见三胖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张大不耐烦地打断了话,顺手将银子倒出来分成三份,自己则把最大的那份又装回钱袋,斜跨在身上。
“还,还没,没回,回来。”
“还没回来?!这混蛋搞什么?来不及了,老三,你把这两份银子带着去找老二,跟他说我们分开走,去黄龙镇的船形山北山脚会合!”
望了望洞外还没有人影出现,张大跺了跺脚,把话交代给了三胖子后,自己就一溜烟地跑了。
三胖子则忠实地执行大哥的命令,可惜还没走上一里路,就被衙役们围上了。
“捕头,捕头,我们在路上抓到一个可疑的胖子,还搜到了约摸千把两的现银!”
铁手堪堪找到山洞,正分析着线索准备继续追踪下去,就被赶来报信的衙役打断了思路,
“哦?在哪?带我过去。”
须臾间,铁手就看到了被押在地上的三胖子。
嗯,还挺老实,看来比较好审问,比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要轻松很多。
铁手松了口气,然而真正审问时,其突然有种想屎的冲动。盖因三胖子不仅说话结巴,脑袋还不好使,又受了惊吓,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说清楚接头的地点。
“呼,大毛,二毛,你们俩带着海捕公文去一趟黄龙镇,其他人先带人跟我回去!”
铁手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安排了剩下的事情,飞快地纵身下山去了。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八百里洞庭湖,自古便是文人骚客用来发骚的好去处。此时正值初春时节,湖面一片碧青,偶尔有碎碎金光荡漾开来,炫灼着游人的眼眸。
远远地,从湘江的一条支流上驶来一叶扁舟,船夫戴着蓑帽,拼命地划着船,像是要躲避什么似的。
“唉,总算逃出来了,真TN的惊险!”
小船行到湖中央,速度逐渐慢下来,船夫这才摘下蓑帽,躺在船头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是漏网之鱼张大,
“老二,老三,别怪做哥哥的心狠。没有你们做靶子吸引铁手,我恐怕连自己都栽进去了。反正钱也分给你们了,至于有没有命花,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张大自语着,又去船舱数了下雪花花的白银,这才舒展起眉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野猪腿大嚼起来,
“嗯,都说东京的姑娘水灵,这趟老子也要去尝个鲜,顺便找找高老大,说不定我张俊混个一官半职,飞黄腾达的日子就来了,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怎么听怎么猥琐的笑声,这艘小船渐渐湮没在洞庭湖的八百里烟波之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