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天的晚饭还真是丰盛啊!这酱鸭脖和煨三鲜可是求了阿飞好一阵子了,这下定要好好的尝尝,还有这德州扒鸡,不说肉味香嫩,就连骨头都是酥的,真是想想就流口水啊,不想了,开吃!”
小红楼上,院士周式正要用餐,一脸喜笑颜开的样子,那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显然心情不错。
而桌上的菜式光是看着都已经令人赏心悦目,食指大动,更不用说那四散一处的香味,对于周式这种老饕来讲,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周式抿了一口小酒,举着筷子一边砸吧着嘴巴,一边左顾右盼,好吃的东西太多,有些不知道先长哪一口,犹豫再三,这位资历极深的吃货最终决定先从扒鸡开始,
“好吧,就你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周式刚准备下筷,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东面的墙被撞出一个大洞,一时间木屑横飞,甚嚣尘上。
三角箭那尖锐的头部扎进来大半,一个全身盔甲的人手舞足蹈般顺着惯性狂叫着朝他飞了过来。
“小乙?!”
周式微一转头,看清来人的脸,下意识的低呼一声,钱乙已从他的身旁掠过,顺着八仙桌滑行而去,那德州扒鸡刚好塞进了张得老大的嘴里,令那凄厉的狂呼声戛然而止,而整个上半身则冲出了房门。
幸好房门还算结实,这个悲催的骚年才止住冲势,卡在门框里晕了过去,只余碗碟砸地的碎裂声,乒零乓啷不绝于耳。
周式嘴角抽搐着转过脑袋,幻想着刚才瞬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不是真的,然而八仙桌上清洁溜溜,反射的光线可鉴日月,哪还有半点佳肴美味的影子。
我的酱鸭脖,我的煨三鲜,我等了一个多月的德州扒鸡,就这么没了?没了!
周式气的脸色发紫,‘啪’的一声拍桌而起,大吼道,
“这是怎么回事,谁特么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一日的下午,记载了书院的历史,院士周式接管岳麓书院二十年来首次发飙,对着闻讯赶来的老师和学子们就是一顿狂吠,一时间怒发冲冠,什么形象,什么素质,什么威仪,统统都特么见鬼去吧,搅黄了这个吃货的用餐,而且是极难得的珍品佳肴,他没发疯就已经是身为院士最基本的素质了。
众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噤若寒蝉,幸亏周式脑中还有着一丝清明,让一班的学子们先将昏迷的钱乙送去医务室进行抢救,其他事稍后再说。
可是院士的怒火总是需要发泄的,不然憋坏了身体受罪的还是自己,周式深明其理,于是许多赶来看热闹的学子,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纷纷躺枪,被罚抄书的遍数都是从四位数开始起算的。
幸运的是钱乙没挂,被及时的送到了医务室,据沈英诊断,虽然伤的比较严重,但好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身上被撞的变了形的盔甲比较的坑爹,七八个学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扒了下来,露出血渍呼啦的身体。
脑部受到震荡,颈部经脉扭伤,口腔异物堵塞,双手手腕骨折,右臂脱臼,肋骨断了三根,五脏移位,肝脾轻微破裂,全身擦伤无数,这就是沈英给出的诊断报告。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白纸黑字,湘云第一时间就瘫软在地,内心充满着悔恨,哭的是不要不要的。
一班的众人也是表情肃穆,看着病床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的人,想着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的拼命,想着自己欺负他的点点滴滴,心中百感交集,低着头默然无语。
“咦,小乙的身体抵抗力和复原力这么强啊,居然已经恢复意识了!”
沈英刚抓住两只鸡大腿,将整只扒鸡从钱乙嘴里拽出,就看见其身体抽搐着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皮慢慢睁开,人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他震惊不已,感慨的话脱口而出,殊不知这是钱乙被当做废物时,经过了千百次的殴打,最终锤炼出来的强健体魄,要不是这样,估计这个可怜的骚年早就五痨七伤,伤重不治了。
“小乙,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急着让你去做飞行试验的。都是我的错,我连怎么降落都没有想好,小乙,你骂我吧,你打我也行,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是我的错,我的错,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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