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酸楚,心觉不妙下,撕开信封快速的阅读起来。
黄鹂妹妹:
见信如晤。今被仇家追杀,亡命而来,本不欲告知妹妹,奈何心中思念甚重,临别之际唯盼再见妹妹一面,只是事与愿违,等不到佳人身影,只得将此愿托于书信之中,聊表寸心。此去茫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临别寄语,胡乱涕零,不知所云。
白鹭哥哥
“赵公子!”
看完书信,师师犹如被一道晴天的霹雳击中,信纸从指间滑落犹不自知,隔了半晌大喊一声,却慌忙将嘴捂住,眼泪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春兰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将信捡起来,和秋菊二人迅速浏览了一遍,双双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我说呢,这赵公子今天来的这么早,神色焦急,表现的还很奇怪,原来,原来是被人追杀的缘故!”
“春兰,别说了!”
一旁的秋菊看着师师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捂住了春兰那张跑满了火车的嘴。
“请问,赵斌赵公子在这里吗?”
突兀的,门口一个声音传来,三人扭头看去,便见一位器宇轩昂的少年倒背着一杆镔铁长枪,站在大门外,虽然语气和温和,但身上的那股杀伐之气却怎么样也掩饰不住,顿时镇的几位妹纸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惹怒了他,招来杀身之祸。
“这位少侠,你是来杀他的吗?小女子求你放过赵公子一马,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求你放过他!”
师师却不管这些,一边哭泣一边恳求,双腿一软便要跪倒在地。
少年正是追寻而来的杨宗宝,见状立马将其扶起,
“姑娘快快请起,我是赵公子的护卫,就是来保护他的安全的,又怎么可能去害他!”
“真的?你这么年轻,就成了赵公子的护卫?”
旁边的春兰明显不信,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俊俏的少年。
“那个,临来之前,孟飞兄告知我,说若是潇湘馆的人不认识我,叫我提黄鹂妹妹这个称号就可以了!”
春兰的问题倒是难住了杨宗宝,忽然这个少年想起了湘云临行前的话,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说了一遍。
哪知三位妹纸一听顿时兴奋的不得了,师师更是破涕而笑,道了个万福,
“先前是师师失礼了,不知道少侠的身份,这白鹭哥哥和黄鹂妹妹正是赵公子与小女子的戏称,倒是让少侠见笑了!”
“这倒没什么,只是,公子现在何处?”
这事并不是杨宗宝关注的重点,他关注的重点自然是赵斌,或者说已经基本确定为自己的主子,大宋的二皇子赵彬赵泽世。
然后左看右看,他还是没有看到二皇子的身影,于是不得不打断师师的话,忍不住问道赵斌的下落。
听到杨宗宝的询问,想起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逃亡的白鹭哥哥,师师一时悲从中来,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春兰见状,将书信递给了杨宗宝,脸上也是一副愁云密布的模样,
“少侠,你还是自己看吧。赵公子没等到我们家二小姐,就自己坐轿子往西门去了,至于是不是回书院,那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糟了!”
杨宗宝一眼扫过书信,脸色立刻变得相当难看,作为二皇子的贴身侍卫,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赵斌的笔迹,现在确定了身份,想起二皇子目前危险的处境,他竟是招呼都没打,便往西城门的方向追去。
“这人怎么这样,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了!”
春兰愣了一下,随后便撇着嘴,对于这位少侠的不礼貌行为甚为不满,刚刚积累起来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
“好啦,春兰,你就少说两句吧。少侠这么急着赶过去,也是忠心护主的表现,你不应该这么说他的,再说有了他的保护,赵公子的安全起码也有了些保障不是!”
秋菊有些看不过去,为着宗宝打抱不平。
她的话占着理,春兰也不好反驳什么,不过这小妮子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道,
“嘻嘻,秋菊,你这么维护他,是不是看上他了?”
“哪有,春兰,你又乱嚼舌根,皮痒了是不是!”
秋菊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女儿家脸面薄,竟是追着春兰不依不饶起来。
“好了,你们别闹了!”
这时候师师大喊一声,两人瞬时低下脑袋,像是做错了事般,立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师师眯了下眼睛,旋即睁开长舒了一口气,
“我怀疑这件事和姐姐有关,你们俩把店看好。我要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爹和铁二爷!”
“是,二小姐!”
二人点头应是,师师也是说走便走,往着县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