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谈话的几个女人立刻安静下来,不由伸长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是第二次了!看来还是第一次的板子没有吃够!”妋灵低声道,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女人的背上。
“小姐,实在是家里母亲生了恶疾,才不得已挪用帐上的钱。”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妋灵提高声音道。
史雅惊慌得哆嗦不已,连连叩头,咚咚地响声格外清晰,地板上沾了鲜红的血迹。
“你女儿贪赌,欠了钱财,你私自挪用帐上的钱。”平静的声音不缓不慢地道出事实,外面的女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三两个交头接耳。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我错了,小姐!放过我吧!”见谎话败露,史雅立刻认错,上前抱住妋灵的腿。
妋灵放下手中的茶杯:“家中有事,告知我一声,自然帮你,你不该擅做主张!”
“你回家去吧,正好给别人留出位置来,顺便等待官府的传召,拿走的钱要一分不少的还回来!”末了又道。
“小姐!你这是要逼死我呀!我把这条命赔给你,都还不清债呀!”史雅大声乞求道。
外面的人听了皆是惊慌不已,赵小姐发起火了!
“你拿了钱,就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笔数目按照《天盛律法》可不仅要坐牢,还要剁掉两只手。”薄唇开启缓缓道。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小姐!求你,不要将我送去见官!我再也不敢了!”史雅抱住妋灵的大腿哭道。
突然从外面冲进一个缇衣少年,跪在地上道:“赵小姐,别送我娘去见官!求求你!让我来还债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赵小姐,就让怀儿伺候你吧!他还是清白之身!这些钱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算什么!...”话还未说完,史雅胸口就重重挨了一脚。
“给我滚!”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门帘被风吹起一角,外面的管事就看见史雅捂住流血红肿的额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白娇进来!”
外面白娇听到女子的声音立刻掀开门帘进来,站到一旁道:“小姐!”
“告诉外面的管事,史雅的事不得再议,让她们都回去!”
“是,小姐!”白娇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史雅,叹了一口气,立刻出去,讲刚才的话传给众人。
“这史雅真是黑心地不得了,肯定拿了不少钱!要不然怎么会见官?”
“这种人就是得抓进官府,不然以后这生意怎么做!”
“就是!我们还是回去吧!还得赶路呢!夫郎还在家里等着呢!看到我得了赏银能给他买首饰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
外厅立刻安静下来,里面静得只听见女子的乞求声还有男子的抽泣声。
白浅蓝站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里面,小鸥站在一旁,心想:这人真是好不要脸,小姐都已经给她那么多工钱了,还不知足。
妋灵坐在桌前翻着手下的账本,抬起双眼问:“这账是你做的?”
“是!小姐!”史雅跪在地上道。
妋灵不由轻笑出声,食指轻轻敲打桌面:“史雅,你不但挪用钱财,还编造谎话。真是无可救药!”
“你走吧!莱城的生意你不必管了!”
“小姐!不要!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史雅跪求道,紧紧抓住妋灵的裙摆。
“放开!”
“请小姐放过我娘亲,我愿意伺候你!”史怀再次重重磕下一头。
“你真愿意?”
“是!”史怀毫不犹豫道。
“史雅你出去!”
“是!是!小姐”石雅捂住胸口,但庆幸儿子还是留了下来,怀儿的美貌可是被人所垂涎的。
说不定会得赵小姐的宠爱,放过自己。
窗外天色逼晚,夕阳西下,美丽的云霞在天空中漂浮。余晖透过树丛直直偷射到少年的面纱上,一张清秀的脸上留下光影。
白浅蓝很想进去,可是脚步却生生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过来!签下这份契约书!”
“是!小姐!”史怀道,走过去看了一下,最后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写上自己的名字。
“你娘的账本,有些是你做的吧?”妋灵没想到他还识字,视线又落到契约书上的笔迹问。
“是!娘亲忙不过来,我便去帮忙。”
妋灵看着上面的账目记录,条理清晰,注明详细,心中不由感叹这男子不但识时务还很聪明。
史怀望着面前的女子紧张不已,想到爹爹娘亲的告嘱,狠下心闭上眼睛。
一双白细带着粗糙的手放到腰间慢慢解开腰带,外衣缓缓落下,少年稚嫩如玉的胸膛点着一粒朱砂显露无疑,下身只着裘裤,露出两条细长的白腿。
赤着脚迈开步子,控制住发抖的双腿慢慢走向案前的女子,突然脚腕一抽筋,直直地扑倒在妋灵怀里。
史怀抬起头,露出一张颇有姿色的脸,长发披散在如玉的肌肤上,描画着精致地长眉,双眸似点漆,杏眼透露出一丝倔强,隐忍,更多的是勉强。
白浅蓝定在原地,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她竟然叫别的男子在她面前脱衣服,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小鸥急忙扶住自家公子,担忧地望向里面。
白浅蓝觉得心生生被撕开来,疼痛不已,伸手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