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光一走,曹仁硅业并未在楼内多留,跟徐绩和陈长安见礼之后,寒暄两句,好说歹说,留下一百人拱卫余庆楼,就带着本部兵马,浩荡离开。
萧摇光和王洛初到底年少,哪曾见过方才那般阵势,如今尘埃落定,一切无恙,两人自然有大把的话题可聊,一直在房间内隔岸观火的白荒落自斟自酌,对面一直留意楼下动静的齐再道,则是对场间所有,不断推敲琢磨。
余庆楼主人徐绩,则是让小二和厨子炒几个拿手小菜,给楼上几人送去后,跟陈长安在一楼坐定,闲聊几句。
虽是闲聊,但话中玄机不少,这位号称执掌徐家一半权柄的文公,对于陈长安这次的京都之行,不置可否。默契地都没去提刘宗光这一茬。
酒过三巡,陈长安出门走了一趟。
楼外的一百拱卫,不清楚他龙骑将主的名头是真是假,但能够让大将军刘宗光服软,也自然没人敢不开眼地去提什么袍泽血仇。
等到甩开所有明里暗里的视线,消失数个时辰的陈长安,再回到余庆楼时,已是下午。
楼内王洛初正缠着白荒落,让他推算陈长安去处,等见着陈长安回来,哪里顾得上吹胡子瞪眼的爷爷,赶往跑到陈长安身边,流光溢彩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发公子,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表情。
陈长安一眼看穿小丫头的心思,这些年极少亲近外人的他,伸出手掌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带着几分宠溺道:“放心,说好要给你立一座衣冠冢的。”
王洛初赧颜一笑,只觉他的手掌暖暖的,没有作声。
回到三楼,白荒落对陈长安横眉冷对。听见陈长安直言,第二日要去大瑶湖替王洛初立衣冠冢时,这位白家的监正大人对此冷哼了一声,眼神深邃,也不知再想些什么心事。
倒是一旁萧摇光,从王洛初那里知晓,陈长安会带着他们一起去离州,少年患得患失的心思少去些许,此时在一旁开口问道:“公子,你立好衣冠冢,就会带我跟小麻雀去离州的,对吧?”
白荒落伸手拈起一颗花生,砸向小石头的脑袋。
萧摇光看了一眼,赶紧补充了句,“还有爷爷。”
白荒落重重放下的端起的酒碗,抓起一把花生砸向小石头,冷笑道:“爷爷什么时候说要去三千里外的离州了?小石头,你跟小麻雀不讲良心,要跟着人家走是你们的事情,爷爷我可不会去鲜血淋漓,阴鬼夜行的离州。你们不怕死,爷爷我可是怕死。”
一旁仔细复盘细节的齐再道,闻言笑了笑,“白老真不跟我们走?”
白荒落毫不犹豫道:“老夫才不会跟着你们送死!”
陈长安不以为意,“前辈你这样的高人,世间有谁能害得了你的性命。”
王洛初和萧摇光早就猜出白荒落是修道高人,但一直不清楚跟他们朝夕相处的爷爷到底有多高。
眼下能够只身斩百骑,于刘宗光这样的大人物前,尚能轻松杀人的陈长安,直言不讳地称白荒落境界高深。一直苦求变强无果的萧摇光,再次纠缠道:“爷爷,陈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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