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柳氏抽噎的看着齐老夫人,撩起袖子露出齐雅身上的伤痕给她看:“老夫人,您看看,雅儿这身上浑身都是被掐出来的青紫,还有棍子抽打的痕迹,怪不得她一直叫饿,雅儿瘦的厉害,怕是一顿好饭都没吃过了!”
“这都是谁干的!”齐老夫人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满是褶皱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怒气和心疼。
段老夫人在后头冷冷的看着,不冷不淡的提点了一句:“怕是恶奴欺主,她现在脑子不灵光,这阵子你们又忽视了她,那群下人心生歹念起了背主的心思也不意外,那今日她跑到正堂的事情也有解释了。”
既然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那自然也不会用心看护了,恐怕她今日是真的饿极了,才偷偷跑了出来。
“祖母说的有道理。”段如瑕也如此说道,往后瞥了几眼,“良娣和照顾齐雅的下人们怎么还没来。”
柳氏想到齐雅看到齐静儿的反应,立即就把一连串的事情想通了,柳氏气愤的看着齐雅,努力把声调放的温柔些的问她:“雅儿,你告诉娘亲,是不是你姐姐打的你,还是她让人打得你?”
齐雅根本不明白柳氏再说什么,屋内突然这么多人,她一直往柳氏身后躲,对于她的问话也一句话也不肯说。
“与其你浪费时间让她开口,还不如去把你的大女儿找来和她对峙。”老夫人凉凉道。
“对峙什么?”几人身后蓦然出现齐静儿声音,她站在门口,一派温婉的姿态望着屋中众人,落在齐雅身上的眼神疼惜又温柔,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齐雅站到柳氏的身后,把脑袋贴在她的背上,不愿和齐静儿对视。
柳氏顾不得安慰齐雅,对着齐静儿单枪直入的问道:“是不是你让人把你妹妹掐成这样的?嗯?你还不让人给她饭吃!雅儿怎么得罪你了?你身为她的姐姐怎么能这么对她!”
柳氏觉得心中大恸。
小女儿的傻本就让她伤透了心,这下子大女儿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迫害起了她的亲妹妹,这两姐妹何时走到的这般地步?齐雅又何处碍着了齐静儿,就因为她更偏心与小女儿吗?
“娘,您说什么?女儿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齐静儿红了眼眶,和柳氏遥遥对视,眼底满是委屈和震惊。她幽幽拿着手帕抹着眼泪,身形晃动,似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母亲怎能这么想我。”
“我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有多好母亲是知道的,而且妹妹又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我为何要害妹妹呢,母亲竟然这般想我,叫女儿好生冤枉。”齐静儿哽咽道。
柳氏见齐静儿流泪,心中也拿不准主意,毕竟齐静儿说的哪里都对,可要是真不是她的话,为什么齐雅这么怕她呢。
“照顾齐雅的下人都哪里去了。”段老夫人往后望去,一行八九人跪在地上,齐老夫人拿着手中拐杖狠狠敲了敲:“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到底是谁迫害的四小姐,不说的话,一起拖出去发卖了!”
这群照顾齐雅的下人都是齐家买来的,卖身契自然都在齐老夫人的手上。
几人纷纷抬头,三言两语的辩解道:“老夫人明鉴啊,我们都是伺候了四小姐许久的,我们没有迫害四小姐啊,四小姐身上的伤和奴婢们真的没有半分关系,求老夫人明鉴。”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柳氏找到了出气的对象,顿时大声喊道:“雅儿身上全是伤,还瘦了不少,一看就是没好好吃过饭休息过,这段时间就你们这些人待在她的身边,不是你们是谁!”
“真的不是奴婢们啊。”几人一直磕着头喊冤,咬死了牙不肯承认。
齐静儿站到了一边,低垂的眸中凉薄如水,时不时拿起手帕擦擦眼泪。
段如瑕盯着齐静儿看了片刻,突然开口,似是而非的叹了一句:“尔等本事真大,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齐雅身上的伤刚被柳夫人瞧出来,你们竟然还先一步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们发觉主子受伤,竟然还不上报,到底是何居心。”
齐静儿身子一愣,蓦地察觉到不对之处,攥着手帕的手指骨节渐渐突起。
柳氏被段如瑕一句话点醒,“你们这群贱婢竟然还敢狡辩!私下迫害主子,谁给你们的狗胆!雅儿何处对不起你们,你们竟然如此对她,来人,把这群贱人都拖出去乱棍打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