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清玄如何?”段如瑕急忙问道。
“回郡主的话,段少爷的身子中了泻药,药性强烈,臣已经配了药膳,喝下明日就不会有事了。”
“多谢太医。”段如瑕俯身道了句谢。
太医连忙还礼,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待太医走后,考官才上前说道:“这泻药一事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郡主放心,我等一定将那人揪出来。在秋闱之中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皇上定然不会轻饶。”
“那就多谢大人了。”
段清玄睡了一下午,晚间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段如瑕倚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昏昏欲睡,段清玄不忍叫醒她,可腹中饥饿,口中也干渴,他抬头望着放置在床边不远的水碗,伸手欲要去拿,结果力道不稳,水碗落在地上,嘭的一声响,惊醒了不远处昏昏欲睡的段如瑕。
外头候着的人也以为出了事,清荷和晴空推门近前,发觉段清玄醒了,急忙下去喊太医来。
段如瑕在床边坐下,眸间全是疼惜和愧色,“肚子还疼不疼了?”
段清玄笑着摇摇头,“阿姐别担心,清荷给过我解药,只是考试时头晕眼花,考完才晕的,阿姐急坏了吧。”
“你这笨蛋。”段如瑕骂道,“腹痛便莫要才参加了,又不是只有今年的秋闱才行,明年的春闱还可继续啊。”
“错过了一月,就一月不得入仕,姐姐再厉害头上也压着庶出的名头,等我外姓建府,姐姐就不必再被旁人嚼舌根了。”段清玄深知他的姐姐不必别人家的嫡女差,若往靠前了说,姐姐也是嫡女,为何要被旁人嚼舌根,等他入仕有功在身,他姐姐的地位便能更上一层。
段清玄自知年幼不懂事时给姐姐惹了不少事,现在唯有拿这个报答姐姐。
段如瑕哑口无言,眸中含泪。
片刻后,段如瑕才哽咽道:“清玄放心,背后害你之人,姐姐定不会放过她!”
太医被领进门后,给段清玄诊了脉,道:“郡主,段少爷体内的泻药已经解了,臣下去配药,只要喝了,明日便能生龙活虎了。”
“麻烦太医了。”段如瑕让清荷送人出去,给了些赏银。
太医配的药膳的确管用,次日段清玄的身子便好了,二人正打算打道回府,昨日的考官领着一个灰头土脸书生打扮的男子朝这边走来。
段如瑕盯着那男子看了片刻,“大人,此人便是害了本郡主弟弟之人?”
“确实如此。”考官拱手作礼,“此人亲口承认,下官也从他的房中搜出了残留了泻药,听闻此人和郡主的弟弟是同住一间房的,如此来说,下药就确实方便多了。”
段如瑕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书生,“你为何害我弟弟?”
书生佝偻着身子,脸上带着怯色,“我我我、我只是一时糊涂,看不惯他一直拿一甲,就想着要让他栽一个大跟头。郡主恕罪,小的知道错了。”
段清玄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那书生,想必二人平日里关系也是不差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对这次做出这种事。
段如瑕勾了勾唇,“大人,就按照律法来吧,全凭大人做主,我就不再多说了。”
“下官定会给郡主和段少爷一个满意的结果。”考官拱手作辑,领着那书生遥遥走远。
回府的马车之上,段如瑕和段清玄分坐两辆,段清玄先行一步。
待到行驶了一段路,段如瑕才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那书生怕是个替死鬼。”晴空道,“那人和少爷确实是同窗,平日里关系也不错,可是一个月前不知为何染上了赌瘾,输了一大笔的钱银,被赌场追债追了好几日。直到不久之前,赌场却不再对他围追堵截。”
“属下去赌场探查了一下赌场追债人的口风,发现赌场的负责人不久前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事后便停止了对那书生的追债,奴婢还询问了书院的人,秋闱前那书生一直在和一个陌生人接触,有人告知属下,同他接触之人也是个女子。”
“属下夜袭了赌场的负责人,逼问那女子的身份,负责人只说,那位女子拿的是太子府的令牌,还警告他若是再追究那书生的赌债,就命人封了他的赌场,所以那人才妥协。”
段如瑕摩挲着指腹,水眸中布满了冷色,“太子府。好,嫁了人也不肯安生,真是好极了。”
“前面掉头,去太子府。”段如瑕对外吩咐道,“我要去见见旧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