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之前一直在赵姨娘身边侍奉,是赵姨娘的贴身丫鬟,要说王管家和宋绵珠有私情,合该经常在宋绵珠的院子才是,怎么反倒是和她院子离得甚远的锁月居,和锁月居内的丫鬟晴儿有了情呢?”段如瑕笑问。
赵姨娘答道:“缘分此事谁能说得清呢,婢妾往日里曾去宋绵珠的院子探望于她,有几次撞见了王管家,恐怕就是那时,王管家和晴儿两情相悦的……也说不定。”
“多说无益,说的再多也是旁人的猜忌。”段如瑕打断她,“王管家,寻你的妻子带来给我瞧瞧。”
王管家跪在地上,面对段如瑕,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回三小姐的话,奴才的妻子,不久之前,重病去世了。”
段如瑕眸色一厉,“府上死了个嬷嬷,怎也无人前来告知于我!”
“三小姐恕罪。”王管家低头认错,还没说三两句话,只瞧见院门外,晴空匆匆领了个女子赶来,那女子蓬头垢面,看上去十分狼狈,抬眸朝王管家看来,眸中满是恨意。
众人只见她疯了般的冲过来,一把掐住了王管家的脖子,“你该死!你该死——”
她声嘶力竭的吼了两声,便被王管家甩到了地上,眼中带着恐惧之色,扑跪在地,“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我可不认得你!三小姐救命,此人怕是个疯子,想来害奴才!”
“王霖你这狗东西!你可还有心!”女子哭的声音都哑了,跪行到段如瑕跟前抱着她的腿便开始哭,“三小姐,奴婢有冤啊!奴婢要告这王霖,他掐死了原配妻子,为了陷害宋姨娘来勾搭奴婢,奴婢不甚发现了他害了妻子的证据,他竟然把奴婢卖进勾栏,奴婢生不如死啊!”
那丫鬟虽然说得颠三倒四,可大体的意思倒是表达的清清楚楚,赵姨娘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如芒在背,水氏死死咬着牙,紧盯着段如瑕面上的神情,认定了她绝对知晓此事,故意拿来做文章。
实话说,关于王管家杀了晴儿一事,她的确知情,当初赵姨娘向老夫人给他们二人请婚之时,他就觉得王霖这人眼熟,当时就让晴空去查,得知他是段襄的表哥,改名换姓留在府内,还和赵姨娘有私情,她便准备好了要用这事把赵姨娘扳倒,只是不曾想,王霖这人色胆包天,竟然还把念头打到了宋姨娘的身上。
樱桃和王管家私下来往,还允诺他,在宋姨娘此事上会帮他打掩护。已有探子告知她此事,亦是她故意让人在今早,引了樱桃前去发现了晴儿被王管家杀死的蛛丝马迹,再引王管家前去捉她,将她卖进了勾栏。
樱桃能为了私情背叛宋姨娘,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樱桃今日晌午被卖进勾栏,宋绵珠院子里的下人又都不在,今夜是王霖动手的最好时机,段如瑕担忧去晚了宋绵珠会真被羞辱,才急于让晴空回去。
晴空去的早,王霖一丁点便宜也没占到,正在段如瑕的算计之中,唯一脱离了计划的便是宋绵珠的撞柱,叫她心中升起了一些愧疚之心。
“你这贱人胡言乱语!”恍惚之中,抱着她腿的人被用力往后一扯,连着她也踉跄了一步。
王管家心中有鬼,不敢让樱桃继续说下去,恨不得当场将她打到不能说话为止,可既有晴空在场,岂能让他如愿。
王管家扯掉了樱桃的一块头皮,便被晴空压制在地,动弹不得。
樱桃脸上满是泪痕和污垢,心中悔恨万分,若是她当初没被此人蛊惑蒙蔽,没有背叛宋绵珠,她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不过在勾栏里待了一个下午,她便被折磨成这等模样,心中对王管家满是仇恨。
“够了。”水氏大步上前,“就算王管家私下里行事不端,可恰恰因此,他和宋绵珠通奸之事的可能性就十分高,不必再继续询问下去了,再怎么问也只是浪费时间!”
“不!不是这样的!”樱桃恨不得王管家死无葬身之地,关于陷害宋绵珠的事情,王管家和她吐露了是夫人吩咐的,若是宋绵珠真的按照大夫人算计的那般死了,大夫人一定会看在王管家的面子上将他保下来。
唯有三小姐会为了宋绵珠严惩王管家,樱桃自然是要替段如瑕说话。
“奴婢是宋姨娘的贴身丫鬟,之前被王管家蛊惑,生了要害宋姨娘的心思,奴婢万死难辞其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