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新妇张氏忍不住惊恐后退,直到腰抵在柱子上再退不了半步,也全靠柱子支撑着她才勉强站得住。
她当然知道孟家不会是什么顶好的人家,但绝对不可能想到会是此等魔窟。
“放屁,脏事是汪氏办,药是她买的,人也是她弄去的,就算告官也休想攀扯我们孟家。”
孟孝胜看似镇定,实则在汪老太太说要孟娇娇夫妻和吴秀才一起上公堂的时候他就慌了,吴家和赵崇霖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尤其是赵崇霖,他的腿现在都还没恢复。
但汪老太太明显就是撕破脸什么都不怕的态度,她狠狠将女儿扯着往身后拽,一副好保护女儿为女儿撑腰的姿态。
“好好好,老大,你现在就去衙门击鼓鸣冤。
老二,你去请孟娇娇夫妻和吴秀才一起到公堂上对峙。”
她看了一眼郑氏,“郑家怕你们,我们汪家不怕,就算挣个鱼死网破也要讨公道。”
孟孝胜被如此决绝的汪老太太逼得目眦欲裂心乱如麻,恨不得杀光了他们才好。
“都给我站住!”
突然,昏迷的孟常氏出现在堂屋门口,她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一手扶着门框支撑身体一手指向二儿子。
“老二,去把门顶上。”
转头她再对上老亲家母,愤恨的咬牙询问。
“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老大现在被姓朱的贱妇眯得失了心智,他不认儿子她不能不认孙子,为了孙子为了孟家,这个事也绝对不能再闹大。
汪家这么多人闹出这么大的阵势,自然不单单只是他们口头说的为女儿孙女讨公道。
而这公道具体要如何讨,他们早已商议出了章程。
汪老太太摆出当家人的姿态,挺腰抬头冷眼瞧着老亲家母。
“既然是你们不去衙门,那我们就不喊打喊杀了,坐下来说吧。”
待孟常氏坐下,汪老太太就将条件一个一个提出来。
“哄骗老大两口子和我闺女,毁了我家美娟一辈子,更是牵连我汪氏一族所有后代子孙的名誉名声。
便是这一点,你孟家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够赔。
再说你们逼迫我女儿为你们孟家谋前程而损失名节的事,不仅是她,还连累我家美娟,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毁了我孟家两个姑娘,累及全族声誉,你们竟然还敢瞒着我们娶什么平妻。
你们肮脏恶心的一家子哪有脸嫌弃我女儿?倒是你孟家教出的好儿子,背着我女儿早就在外头养了不干不净的玩意儿。
种种累累加起来,这些账该如何算?
老亲家,你说呢?”
汪老太太不直接提出条件,反而试探孟常氏的底牌。
孟常氏当然一样都不会认,况且她也有底牌。
“老亲家,你不妨先问问你的好女儿,三年前她做了什么。”
这件事三年来只有孟常氏和孟孝胜夫妻俩知道,孟常氏为了大儿子和大孙子连三儿子丧命她都能忍,现在她倒是觉得老三一辈子总算做了点有用的事,当了回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