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离开阿尔伯特官邸之后,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直接去监狱(一方面他也不知道阿尔瓦被关在哪里),而是径直的走在前往首都最醒目的建筑——法师塔的大道上。而阿尔伯特伯爵通过窗帘之间留出的缝隙,也将马克前往的方向看的非常清楚。
阿尔伯特冷笑几声,然后随手拿过一个绳头,拉了一下。
阿尔伯特伯爵的一个得意之作就是他将一般安装在床头的拉铃装置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家族在大森林外那块领地内的心灵手巧也随着整个家族的迁移而带到了首都。
铃声响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让安德烈斯来我的房间。”阿尔伯特吩咐道。
“遵命,大人。”仆人离开了这里。
三分钟后,来到阿尔伯特门口的就是安德烈斯子爵阁下了。
“进来。”阿尔伯特没有等安德烈斯敲门,就仿佛知道他已经到来似的。
“父亲大人,您叫我?”安德烈斯获得了允许,于是推开了门。
“是的,我想知道,你对于你的弟弟怎么看。”
“哪个?是阿尔瓦还是马克?”
“马克,我要你真正的看法,不要企图搪塞。”
阿尔伯特将窗帘拉上,他没有看安德烈斯,而是直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他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然后摊开右手,示意安德烈斯可以说了。
“呃,父亲大人,我觉得您这个问题是毫无必要的……”安德烈斯看起来有一种很显然的拘谨。
“行啦,安德烈斯,你是我的长子,今后可是要继承阿尔伯特家族的一切的,难道您连实实在在的对您的父亲说几句实话也很为难么?”阿尔伯特挥了挥手,一双透着锐利眼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安德烈斯。
安德烈斯被自己父亲看的心中发毛,不由得低下了头。
“安德烈斯上校!回答我的问题,阁下!”阿尔伯特大声说。
“是的,长官!”安德烈斯条件反射般的立正,大声回答道。
“嗯,你还是个军人的模样。”阿尔伯特点了点头,“别忘记你跟别人是不同的。”
“父亲大人,您准备做什么?”
“这个家族所有的财产会归你,你现在就可以得到,不是年金,不是月俸,而是本金。”阿尔伯特拿出了一张文件纸,然后从笔筒内抽出一根羽毛笔。
“不!父亲,您不能这样做!”安德烈斯上前几步,抓住了阿尔伯特伯爵的手。
“为什么?”阿尔伯特的脸上泛着笑意,然而他仍旧问道。
“阿尔伯特家族需要您,需要所有人,也需要财产!”安德烈斯说道。
“财产是您的,您就是阿尔伯特家族的家长,这一样。”
“不一样!”安德烈斯几乎要吼了出来,“阿尔伯特家族在您的手里会复兴,会重新让所有人刮目相看,而我有自知之明,此事万万不行!”
“哦?您难道不希望您自己做这些?”
“没有谁能够取代您。”
“那好……嗯……”阿尔伯特伯爵点头道,他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度,“安德烈斯?阿尔伯特!”
安德烈斯立即在自己父亲面前立正。
“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是这个家的家长,我无条件的统率于您!正如您在军队,您在当军官的时候一样!”阿尔伯特的面孔顿时变得冷若冰霜。
“是的,阁下!”安德烈斯大声回答道。
“对于马克?阿尔伯特先生,您的主观看法,如实回答!”
“报告阁下,马克?阿尔伯特先生,在下并不喜欢!”
“不喜欢到什么程度!”
“希望他能够意外死掉!”说到这里,安德烈斯的喉咙已经带有了一些颤音。
“嗯,很好,轻松点吧,这里毕竟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军队。”阿尔伯特伯爵的与语气转缓,“如果您一直这样,想必谁也不会舒服。”
“谨遵父亲大人的吩咐。”安德烈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阿尔瓦被抓了,真是一个可笑的行刺,当然,这说的是马克。”阿尔伯特伯爵说。
“我也听说了,阿尔瓦是被一个叫做加文?西里尔子爵的人指认的。”安德烈斯说。
“我知道,你知道这个加文?西里尔的底细么?”
“什么底细?”
“他的一切,我听过仆人们谈论过你跟阿尔瓦的谈话,其中就说过这个西里尔,可是跟我合作的那些人却没有告诉我这些。”
“不是西里尔,是加文。”安德烈斯说,“您所合作的人也不了解他的底细。”
“有什么不同么?哦,这个名字我也十分的熟悉。”阿尔伯特伯爵将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一边脸颊上,似乎在思考。
“娜塔莎也知道,而且格拉蒂丝也知道。”安德烈斯说。
“哦?说到格拉蒂丝,也得有半年没见到她了,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听说她从大森林出来之后就嫁人了?”阿尔伯特伯爵皱眉道。
“没有,只是跟一个少年关系暧昧而已。”安德烈斯说。
“关系暧昧?是谁?”
“就是您所问的那个加文?西里尔子爵。”
“加文?西里尔子爵,是他?那个战功卓著的少年将军?”
“您还认识他呢!”
“我还认识他!”阿尔伯特伯爵惊讶道。
“他原来是我们家的奴隶,我听马克和阿尔瓦都这样说过。”安德烈斯说,“那个贱坯子一定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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