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就两家人尽早见一面,毕竟还得提前准备很多东西,还得邀请宾客什么的。”
“不是一起吃个饭就行了吗?”陶绮言有点不耐烦了。
“傻孩子,仪式这些是要看男方对女方的看重程度,谭家那种家世,订婚宴肯定要好好办的啊。”
“随便你们。”
陶绮言把碗里的虾夹到外面,她不吃带壳的虾,因为懒得剥。
安萍接过话头,“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毕竟绮言大学还没毕业,还小。”
内容中听,陶绮言抬头看看饭桌上不发一语的陶婧夕,了然什么,似笑非笑。
“对啊,我毕竟还小。”
陶绮言走后,安萍走进陶婧夕的卧房,她正收拾着背包里的东西,训练服要拿到洗衣房。
安萍举着手机给陶婧夕看,是那个叫谭禹霖的,陶绮言的准未婚夫。
“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陶婧夕瞟过一眼,没什么情绪道。
照片上男人肆意张扬,看着就和陶绮言一样顽劣,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倒是很配。
“你挺喜欢?”
“什么意思?”
陶婧夕不无震惊,“你难道想让我去嫁吗?”
“我就是想让你先接触接触,万一他喜欢你呢?你和他订婚总比陶绮言能帮上你爸爸是不是?”
陶婧夕一时说不出话,她觉得她妈妈疯了,什么都要带着她蹭上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小时候陶绮言学舞蹈学钢琴,安萍也让她去学,报同一个老师的不同课时,陶绮言讨厌紧身的练功服,也坐不惯柔软的钢琴凳,她就是这样,没兴趣的事情压根不会好好去做,可陶婧夕没那个底气放弃。
最后陶绮言选择跟着家庭教师学画画,陶婧夕却把这两项坚持到现在。
可是被老师们掰手指掰腿的时候,她也很疼,她也很讨厌跳舞。
现在连陶绮言的婚约也要抢。
“这是两家人早就说好的。”
“是,但现在外面谁知道是陶绮言要订婚?明明常出现在陶总身边的是你,我的好女儿。”
话说不通,陶婧夕情绪很大,也很委屈。
“我为什么要去讨好一个陶绮言看不上的男人?”
“谭家那个家底,她有什么看不上的?!”
安萍的语调也升高起来,“那是人家看不上她!”
语气又缓和下来,“乖宝,谭禹霖有什么不好,一表人才的,可能爱玩了一点,但是婚姻都需要经营的……”
陶婧夕恨不得捂紧耳朵。
在安萍嘴里,仿佛她主动出击,谭禹霖和她的婚事就能板上钉钉一样。
贪心又自负。
陶继业还在一楼看着时政,陶婧夕压低声音,问她:“你想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你们都是同龄人,爱玩的东西不是都差不多吗,当然是创造相处机会比较重要了。”
安萍见陶婧夕像是听进去的样子,微微笑着。
“知道了,你别管这事。”
她甩下这么一句后直接进了浴室,不再说话。
水声淅淅,陶婧夕听见安萍关上门下楼的声音,眼眶被热水冲得发疼,半晌抬手发送了一条新的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