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那句从他嘴中吐出的“妓女”,蓝焰心中不可抑制地持续疼痛,此时这红楼里只有一个男人,却是一个她极爱又极恨的男人,蓝焰竟不知该以何种面貌去面对他。
“怎么?焰儿姑娘难道不会服侍客人吗?我把这红烛楼包下,岂会是为了让你给我斟酒的?”司徒毅并没有接过蓝焰手中的酒,反以戏谑的眼光轻薄地问道。
蓝焰手一抖,酒便洒在如玉雕一般的手臂上,晶莹剔透。
他果然将自己看作那肮脏堕落的女人,在他眼中,只怕自己已是那任人窥视任人践踏的女子。
蓝焰垂首,轻轻一笑,连眼睛都在笑。那一笑像过了千山万年,过了沧海桑田,遥远飘渺,悲戚苍老。
即是如此,她还需在他面前清高吗?她还需为他守着这残破的躯壳吗?
将酒杯移至唇前,轻轻地抿了一口,又将杯子递至司徒毅的跟前。
杯壁上,红色的唇印,诱惑至极,司徒毅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清醒了过来。若现在这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女人,这便是难消的美人恩,但此刻她是一个妓女,她不过是在服侍自己的主子。
一抹嘲笑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冷冷一笑,将蓝焰手中的杯子接了过来,对着蓝焰的唇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只手也握住了蓝焰的纤纤细手,将她拉至怀中,坐在他腿上。
搂着她的肩,手指轻挑起她低垂的脸。蓝焰乖巧地靠在他怀中,没有一丝反抗,双眸闪动,秋波传送,双唇微张,吐气如兰,主动地环住他的脖子,将香软的身体靠向他的身体,朱唇欲要吻向司徒毅的双唇。
但却在此时,司徒毅猛地掐住了她粉白的脖颈,盛怒之下的司徒毅扭曲着那张英俊的脸庞,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就是这样服侍你的主子吗?嗯?”
强大的窒息感让蓝焰喘不过气来,抽回环在他脖子上的细手,紧紧抓着那只正扼住自己喉咙的大手,但她的双眼却丝毫不屈服,倔强地看着司徒毅,这不正是一个妓女该做的事吗?
才一会,蓝焰雪白的脸因为窒息已经涨得通红,脸上浮现的尽是痛苦的神色。司徒毅心中一痛,便松了手。雪白的脖颈上,红色的手指印,格外的刺眼,司徒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重获自由的蓝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司徒毅眉头紧蹙,手微微颤抖,一种恐惧感充斥了他的内心。他寻了三年的蓝焰至少还活着,她还活着便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惠。
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温柔地抚摸着脖颈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满心的柔弱,都装下了眼前这个已染了风尘的女子。
蓝焰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服从地接受着他的抚摸,轻声问道:“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服侍?蓝焰服从便是。”
她的一句话,将司徒毅好不容易熄灭的火又燃烧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心中的疼痛却覆盖了所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蓝焰轻轻拥入怀中,继而紧紧地抱着,想要将这三年遗失的拥抱都补回来,生怕再一次失去她。
这熟悉的拥抱,击垮了蓝焰所有的防备,所有的坚强。强烈的卑微感让她没有勇气去拥抱这个男人。
既然你已觉得我是那风尘中的女子,又何必如此?又何必如此不让我死心?蓝焰靠在司徒毅怀中,不挣不躲,司徒毅却不知她此时心中早已溃不成军。
蓝焰的乖巧让司徒毅有些许的不自然,他宁愿看到蓝焰抵死不从,宁愿看到她像从前那般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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