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打着哈哈盘腿坐下,自行从案上取过大碗,仰脖灌下一碗酒,抹抹嘴角道:“三哥,这事先不提,到时自然少不了你一份,现在还得帮我个忙。。。。。。”
赵更年慷慨激昂道:“王兄弟有话直说,你的事就是三哥我的事。”
王二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哥帮我找几个兵丁来,随我去办点私事。”
正好果毅都尉冯天长撞了进来,闻听王二要人,也不管青红皂白,大声囔囔道:“怎么着?哪个不开眼的小子得罪了王兄弟?我这就去叫人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冯大哥说笑了,兄弟只是要几个人去搬点东西。”王二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暗自好笑,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军中恐怕就属他最爱惹麻烦,一听说要人,便认为有架可打了。
赵更年端起酒碗塞给冯天长,笑道:“就你多事,凭王兄弟的手段,还会吃别人的亏,用得着你来吆三喝四的。”又听王二说要搬东西,不免奇怪,这不才刚搬的家嘛,忙接口问道:“王兄弟又换住处了?”
王二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起来,当下把镇国公又送大宅又送美人的事说出,不过只道是老国公盛意,却不敢提其中关键。
赵更年、冯天长与王二认识这么久,对他与任仁瑷之间的情意多少是有些明白,如今得偿所愿,俱是替他高兴,至于镇国公为什么这么大方,想来其中定有蹊跷,王二既不道破,二人自是不便相问。
冯天长兴冲冲道:“这好办,待哥哥点上三、五十人,保证将弟妹脚不沾地抬将到府中。”
王二被他一声“弟妹”喊得心里麻酥酥,笑得都快合不拢嘴。
赵更年不免暗骂冯天长胡诌,就一个任仁瑷能有多少东西,用得着那么多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爷派兵去抄镇国府呐,看来这事还得自己亲去,可别搞得太张扬了惹来闲话。赵更年笑道:“王兄弟放心,三哥我亲自带人去,管叫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毕竟在镇国府长大的,王二也不想事情做的过于张扬,多少须给老国公留点情面,赵更年外表豪放,却是粗中有细,由他去办,自是再好不过。王二原本也是这意思,不然就不用跑来大帐说这些了,直接在外面叫上几个兵丁去就行。
王二拱手谢过,“有劳三哥了!兄弟还得去见太子爷,此事就摆脱三哥。”
三人说笑着出了大帐,赵更年叫来几名兵丁,正要出营,却听有人高声唤“留步”,原来是方敬业闻得王二至,急匆匆赶到。
看他们这样子是要出去办事,方敬业有心巴结,“要是有事,不妨让方某去办,何须几位将军亲往。”
别的事倒也罢了,这趟去的是镇国府,让他去了岂非自找尴尬,看他盛意拳拳的样子,又不好明说,王二只得暗暗朝赵更年使了个眼色。
赵更年会意道:“方将军好意心领了,只是我和冯将军这一出去,营中还须有人值守,就辛苦方将军了。”
王二见方敬业有些失望,不想让他觉得冷落,便道:“方大哥,明天小弟在家中设宴,咱自家兄弟好好聚一聚,三哥和冯大哥都来,方大哥可不要迟了。”
方敬业听了这番话,心下大是宽慰,连称“一定!一定!”
只是这话接得不大妥当,倒好似“一定迟到”了,王二暗觉好笑,辞了方敬业,伙同众人出了军营,行至一半,别了赵、冯二人自行赶往晋王府。
太子李治没想到王二此次这么利索,原本以为可能要明日这家伙才会来回话,看来这小子虽是顽劣,倒也知事情轻重,李治暗自心慰,他是不知王二不但把他的事办好了,还顺便办了自己的好事。
王二不待李治发问,谢恩起身便正正经经说道:“回太子殿下,镇国公忠君报国,欲捐纹银三十万以资国库,只是不知具体手续,托小的前来禀告,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李治大喜,常有乾果然出手阔绰,按李治原先的打算,是要将这笔钱资收纳府中,留为日后之用,刚刚却接到边关催粮公文,这纹银目前也无甚急用,倒不如让镇国公换成粮食,由自己出面捐给朝廷以资军用,一来显得自己大公无私,二者正好可解边关缺粮之急,父皇面前当是大功一件。
李治有了计较,道:“难得镇国公一片忠心,念及老国公商贾往来,这钱赚得也不容易,嗯~这样吧,你去给他传个话,这银钱就不必了,若是老国公库中倘有未卖余粮,不妨作个价卖予朝廷,也算是他的一件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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