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和尚被判腰斩,无需待到秋后,即时行刑。
刀光飞过,血肉溅起,那一刻,高傲美丽的高阳公主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披头散发指着皇宫深院撕心列肺恶毒誓咒的欲疯女子。
“今生不再入此门!今世不复再面君!”
太宗皇帝如铅击胸,君恩父爱竟抵不过那露水姻缘,傲视洪荒的天可汗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当初将高阳下嫁房门真的是个错误吗?一代英主老泪纵横,父女隔夜成仇,口齿伶俐恃宠撒娇的高阳,已随着辩机的灵魂逝去。
当幸灾乐祸的人们对着昔日张狂的高阳指指点点时,房遗爱还想尽力维护她公主的尊严,维护自己附马的荣耀时,却被状若痴颠的高阳无情无畏的一句话彻底击溃——“辩机是我的骄傲!你,房遗爱,才是我的耻辱!”
留给他的,只有吴王李恪无言的叹息,和那一壶浊酒,酒入愁肠,化作满腔怨恨,射向高高在上的太子李治。
太子李治却并没有自己原以为会有的得意,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自己想要的吗?
李治无法回答自己。
王二的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远远超出当初只想出口怨气的想法,此事固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虽说以高阳肆行无忌的性格,这一结局早已注定,但毕竟此次缘由因他而起。叹息之余,王二又不免暗自庆幸,庆幸自己虽也是李氏一脉,却成长于镇国府,不然的话,像今天这种事,难保有一天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二第一次如此真实地面对了宫廷之争的血腥,同时也解开了以他的性格始终没想透彻的一个问题,当今的万岁昔日的秦王,何以能够毫不手软的诛杀太子建成及自己的生身之父齐王元吉,那可都是他同生共死过的亲兄弟呀。宫廷党争,对于身处京师长安的王二来讲,要说一点都不懂那是假的,但这一次却是让他确确实实地切身体会到了,感觉自是完全不同。
又想到自己和太子李治的关系,太子现在对自己可谓是信任有加,说得张狂点,简直算得上是朋友加兄弟了,只不过,要是太子爷知道自己真的和他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叔伯兄弟,不知道会怎么想?
作为王二,除非他够胆而且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去造反,不然一辈子都威胁不到李治的太子乃至于皇帝的地位;但是,如果以齐王之子李周的身份出现在太子面前呢?
王二已不敢再想象下去。
他娘的,下次李援义来的时候可得跟他说清楚,这玩意齐王之后还是不要搞的好。
任仁瑷看他坐在院中,居然老半天没吭过一声,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俨然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还真是少见呐。任仁嫒忍不住打趣道:“哎呦!咱们的王二爷居然像个大人样,开始想事儿了。”
王二一时没听清楚,下意识道:“什么?”
小昭在旁边抿嘴笑道:“夫人夸你呢,夸你是个大人了。”
王二总算是收回了满天思绪,嘻笑道:“我可不是大人么,不信咱俩进房去试试。”也不知是对小昭说,还是朝任仁瑷言。
反正得到的回答是两声“呸”,外加了一句“不要脸”,却是正在舞剑的频儿说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眼前的美人可是真真切切的。
王二把烦恼抛诸脑后,站起身来,不敢去惹任仁瑷,便直奔频儿,可惜空有色心,手脚却大不如频儿,在院中追来逐去绕了好几个大圈,直累得气喘嘘嘘,愣是连频儿衣角也没摸到。
任仁瑷在一旁对小昭道:“你有没见过狗熊扑蝴蝶的样子?”
小昭偷笑道:“没听说过狗熊还会扑蝴蝶的。”
任仁瑷笑盈盈道:“喏~这不就有一只么。”
二人故意说得大声,王二气不过,撑着腰缓了缓劲,不再去管频儿,折身冲任仁嫒和小昭而来。这下动作倒挺快,眼见着任仁瑷已逃不脱王二色爪,却被她回手将小昭推出,塞进王二怀里,自己闪到一旁“咯咯”直乐。
小昭也不错!
王二将她娇弱身躯整个拥入怀,上下其手,可惜还没过上几下瘾,便听任仁瑷道:“前些日子不是学了套剑法么,趁着有闲,不如和频丫头练一练,熟熟手也好。”王二正在兴头,突然被她催着练剑,登时大为沮丧,口中应道“不练”,却见频儿已进房去取木剑,情知是躲不过了,趁着频儿还没出来,着实地在小昭身上又摸了几把,正要下嘴去亲粉脸,却被频儿出来用木剑横了过来,只得悻悻地松开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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