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折怀元的动作会很粗鲁,没想到的是竟然非常轻柔,而且身体的蓦然接近、气息的突然包围,让我忽然有一阵心悸,慌忙以语言掩饰过去。
我正说着话,脚下一阵痛传到全身,某人踩在了我的脚上了。
“真是笨蛋无极限,我居然低估了你。”我的鞋,一阵心疼。我很恼火,折怀元很无奈,脚下却没停,因为他的步子僵硬,又连踩了我好几下。
“你放松一点不行吗?这是跳舞,不是押你上刑场。”我真火了。
“哪有人当老师这么不耐烦的呀?又没有音乐,我没感觉。”折怀元强词夺理补充道,“而且你那么厉害,我没办法不紧张。”
我推开他,然后从手包里拿出手机,调了一个铁坦尼克号的音乐放了起来。
“这下行了吧?真麻烦!”我不满的说。
折怀元动作小心了些,我嘴里还轻轻打着拍子,慢慢的,心情放松不少,踩我脚的频率低了。
过了不知多久,差不多勉强跟上我步子的时候,我停止了,折怀元松了口气似的,而我解放了,跌坐在沙发上。
我很累,还出了一点汗,才想拿出手包中的小镜子扑扑妆,就看到折怀元眼神怪异。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发现我的两条腿暴露在长款礼服的外面,连忙扯了一下裙摆,再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个人真色,上回看我的低领口,现在又看我的大腿,神经病。
“你小心坐,这件衣服坏了,你赔不起。”折怀元语气恶劣的说。
原来是怕我坐坏这裙子,不是被我的身材吸引。我气鼓鼓的说,“少看不起人,你没有担当就别借给我。”
“站起来!”折怀元伸出手,“再练习一遍。”
“不。你太笨了,教你太难了”我使劲坐了一下,表示绝不屈服。
某人上来拉我,用力过猛,而我躲闪不及,所以一下子撞在他怀里。与此同时,门没有被敲响,却开了。
我和折怀元姿势不雅观的抱在一起,同时回头望去。
这就是世间最可怕的魔鬼定律呀!齐雅为何会出现在酒会上?
她怎么会出现在酒会上。不过,她的出现让我大脑和心脏都瞬间冷静。
这才叫美人哪。金色的半长连身裙,也不知是什么面料,柔软的贴伏在她的身上,隐约出致命的曲线,高腰的设计,乌发松松盘起,看着不经意,却有一种迷人的味道。
“啊!元元,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她似乎惊到了,捂着小嘴,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是一种罪过,因为吓到美人了嘛。但是,她绝对知道这房间里有人,甚至连具体是谁都知道。不是说她脸上表露出了什么,而是我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雅雅,你怎么来了?”折怀元放开我。
哼,还雅雅,叫得好肉麻。
她,着实迷人。可惜我不是男人,而且还在这儿感叹这美人这么明显地做作演戏,为什么男人就看不出来?
不过美人姿态优雅地嘴唇微微一动,“我父亲也收到了邀请函,让我和齐丰做代表过来捧场。好巧,我弟弟刚才还问你会不会来呢,没想到你们在这里。外面好吵,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多的。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折怀元好言和齐雅说,离开时才想到了我的存在,冷冷的交代我一声,“你不许再喝了。”
贱男,对我的脸变地那叫一个快,从春意融融一下子到了寒风阵阵。我说不上来的鄙视。
“许小姐,没想到你也在这。”折怀元一走,齐雅先开口。
“我跟朋友来凑凑热闹的。”我礼貌地答,看她坐下了,也重坐到沙发上。
“许小姐一定和程少一起的吧?”她捡自己感兴趣的问。
我那个一直把我当宝的英俊的、潇洒的、外人面前骄纵,我面前纯真的资本二世袓的男友正指挥银子呢。
可我现在说什么?说和折怀元一起的,只会破坏人家感情。
我想了片刻,找了一个听起来过得去的说词道,“程少不在这个城市,我是随李先生来的。”。
“那你们刚才?”美人抿了下小嘴,疑问的看着我,“我上来歇歇,没想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你说那个啊?”我也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喝了些酒差点摔倒,折怀元扶了我一把。呵呵,一场误会而已,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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