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如果不能把这些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全部拿住,以后人们就会以为他也不过如此,谁都敢去动他一下了。
宦官即使权利再大,表现的如何骄横跋扈,始终还是自大与自卑的混合体。从前卑贱的猪狗不如的生活以及身体上的缺陷塑造了他们畸形的心理。虽然拥有权利,但却始终无法名正言顺,要面临众多非议,使他们整日患得患失处于焦虑不安之中。惟有不停的清除异己,发动白色恐怖,才能让他们有些安全感。
破帽遮颜在街上游荡了很久,人流熙熙攘攘与往日并没什么明显的不同。这一次转瞬即被扑灭的宫廷政变对人们的生活并没什么改变,最多不过是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真正应该反省的人应该是皇帝,若不是他昏庸无能,不理朝政整天只知道玩乐,又怎会连张韶这种出身染坊供人的无赖和江湖术士陶甲之流都敢大逆不道,企图弑君谋反,过一把皇帝瘾呢?
他是否会反省没人知道,但有识之士却见微知著认识到这衰朽的王朝真的是不可救药了。即使有些有志于仕途的人也纷纷改投藩镇。或闭门不出,从此不问世事。这一场闹剧到底改变了多少人的想法,对历史造成多大影响没也人能说的清楚。
街面虽无动静,但城门的盘查却明显严厉起来。而且是一色的神策军士兵拿着图象挨个查看。转了四个城门都没有可以钻的漏洞,赵云飞不由有些气馁,看来仇士良是决心不让自己活着出长安了。
走了一上午水米未尽,但却不敢进任何一个茶楼、饭馆。只好找个街角蹲下休息,冥思苦想却还是没有办法。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回头一看,竟是杜尚玉。他仍旧笑的那么猥琐,但眼睛里却充满了真诚。赵云飞一时气结你...你你了半天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杜尚玉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带着他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外表很普通的民宅。这才开口道:“听说你们出了事,我就大街小巷的找,你怎么还没走,我听人说柯义衡已经走出几百里了。”
赵云飞一笑道:“有些事耽搁了,现在想出也出不去了。”
杜尚玉道:“就这点我非常佩服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笑的出来。你还不知道吧,仇士良已经开始挨家搜查了。而且四处张贴你的图象和告示,悬赏十万两捉你。”
赵云飞微笑道:“想不到我的命比那个写诗骂他的状元公还要值钱。”
杜尚玉道:“还笑?再不出去的话用不了三天你一定被捉住,听说现在有不少人加入到抓你的行列了,这年头能挣十万两可算是笔横财了。”
赵云飞一摊手道:“我也没办法,现在根本出不去,除了笑我还能做什么?再不你把我抓去得了,免得这十万两便宜了别人。”
“十万两对我实在没什么诱惑力,如果是一百万两,没准我会考虑一下。”杜尚玉面容一整道:“别说笑了,我出去想办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跑了出去。
他还是那付急性子,赵云飞不由苦笑,可又觉得温暖,他连自己可能怀疑他都没想过,这就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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