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点意见么,怎么全是水贴??)
浓云遮住了月亮,天地之间再也不见亮色,仿佛迈出一步,就会是永恒的黑暗,再也看不到光明。
身旁的黄崖已经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俏俏的小嘴,火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明暗不定。经历了这么多打击,她的内心即使再坚强,也会有茫然与无边的苦痛吧!
又向火堆扔了几根枯枝,只是这轻微的响动黄崖就睁开了眼睛,疲惫的扫了一眼四周问:“王大叔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饿了,你有吃的东西吗?”
听她说起饿了,赵忆丛才发觉自己也一天没吃了,起身想出去找点吃的,走了两步又回身问道:“你自己在这里不会害怕吧?”黄崖苦笑道:“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了吧,没有人反而会让我有安全感。”顿了一下又扬脸问道:“外面这么黑,不是你害怕了吧?”
“黑暗中,虽然看不到别人,可别人也看不到我。我喜欢这种感觉,它让我更有安全感。”赵忆丛微笑着说了一句走出山洞,留下黄崖在那里小声嘀咕故弄玄虚。
雨后的山中,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突破浓云的星星露出脸来,水滴闪动着清亮的光辉。山里蛙鸣一片。凭借多日在野外生活的经验,很轻松的就抓到了不少,在小溪边清洗干净,循路又走了回来。
山洞的火已经快熄灭了,借着幽暗的光线看到黄崖背靠着墙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那把匕首又紧紧攥在了手里。赵忆丛忙止住脚步,此刻也看清了是他,黄崖明显的松了口气,重又坐回火堆旁,嗔怪的说:“怎么去了这么久!”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喜悦,此刻她已经把他当做可以依靠的人了。
微弱的火光下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娇艳不可方物,让人看了心中一荡。在危险的处境中人们总是更加的容易相信别人,依赖别人,尤其是在共同经历危险之后。赵忆丛转过头去侍弄着火堆闷声道:“你说不怕一个人呆着,我就在外面多呆会透了口气。看你的样子还是害怕了吧!”这话不免有些调笑的味道了。
虽然是那么回事,但是黄崖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立刻争辩道:“我可没害怕,我是替你担心,怕你这小子被野狼叼走罢了。”赵忆丛颇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问:“是这样么?我到没担心过这些,不过回来看你拿刀的样子却吓了一跳,生怕你没看清扎在我身上。”
黄崖娇笑着骂道:“你可真是没用的家伙,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这也不是刀,而是短剑,你平时一定没用过吧?”稍微怔了一下,赵忆丛道:“舞文弄墨我就有过,舞刀弄剑还真没有过呢,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这东西打交道。”
“呦,看不出你还是个未来的状元公嘛!”黄崖怪声怪气的取笑了一下,又很郑重的说道:“不过在这样的乱世,有学问还是不如学些武艺保护自己好。我爹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文人除了能空谈误国没什么大用。”看来黄巢对文人还不是一般的反感呢,可他自己其实也算是个文人呢。
“文人虽然确实不能一刀一枪的去打天下,可是如果因此就得出他们一无是处的结论那就太浅薄了。”赵忆丛平静的驳斥黄崖:“事实上他们看问题远比一般人要深远透彻,也因此真正影响大局进展的往往是这些人。如果把武人比做拳头的话,那文人就是大脑。没有拳头固然不行,但没有大脑却注定死路一条。
沉默了一会儿,黄崖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很可惜,我爹没遇见真正有见识的文人。”赵忆丛摇头道:“不是没有遇到,而是你爹的所做所为让这些人望而止步了。没有人想要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黄崖少有的没有争辩什么,秀眉微蹙思索了很久道:“你就是因为这些所以才认为我爹不是个大英雄吧。其实也有道理,一个英雄应该有容纳百川的胸襟,可是我爹却始终无法摆脱对文人的厌恶与愤恨。对他们曾经助纣为虐,祸害自己的行为总也不能释怀,可能这也是他失败的一个原因吧?”
她竟主动说起父亲的缺点,这让人很惊讶。赵忆丛又仔细的打量起她,好象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黄崖浅笑道:“别看了,你以为我是个刁蛮的丫头什么也不懂么?我只是不想听见父亲的坏话而已。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就让他的灵魂安宁一些吧!”
此刻她的神情平静却似乎带着无尽的哀伤。不知为什么就把她和韦慧丛连在一起,再也无法分清楚。黄崖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他还是呆呆的盯着自己,不由恼怒起来。突然一敲火堆,几个火星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烫的叫出声来,急忙转头烤他的蛙腿。
火烤的蛙腿滋滋做响,油滴到火上,溅的火苗不断的疯长。忽明忽暗的火光下,赵忆丛神色淡漠以至有些阴冷。黄崖忍不住解释道:“你这样看人很不礼貌的,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不会就生气了吧?”
只是此刻赵忆丛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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