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的所在,恐怕你连神都要踢下神坛的,是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赵忆丛只能苦笑而已:“也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吧。不过我并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因为我只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却从不问是否适合我,是否是条正确的路。”
张蕴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希望一切可以如你所愿。”顿了一下又说:“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我们也许会成为敌人,我就感到害怕。”
“是么?可是我并非是一个冷血的人,在我的心里依然有朋友的位置。”赵忆丛思索片刻道:“为了你这个朋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主动与张公为敌。”
张蕴道:“那要是我父亲主动与你为敌呢?”赵忆丛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也会退避三舍,然后再战。”
张蕴侧头看着他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所谓的誓言真的能够拘束你吗?要知道我见过太多食言而肥的人了。在现实的利益面前,所有的道义都会被抛到脑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赢了,能够因为今天说过的话而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就感激不尽了。”
赵忆丛悠然道:“也许我并不是一个能完全信守承诺的人,但是对你我会做到的,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值得我去珍惜的朋友真的不多了。”
张蕴不信的问道:“你是真的把我当做朋友吗?”
赵忆丛正视着她说道:“当然,在我心里,你起码比十座城还要重要。”
张蕴道:“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们相识并不久,相交也不是很深呢?”
赵忆丛笑道:“因为你是美女呀,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张蕴的脸唰的红了,“你别取笑我了。”
赵忆丛正色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朋友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取决于时间的长短。”
当晚众人就宿于镇州。张蕴特别邀请赵忆丛和阳城共进晚宴。
席间绝口不提日间之事,相谈甚欢。阳城问道:“可曾捉到李罕之?”张蕴道:“被他跑了,再说家父与他有刻字之盟,也不想过于相逼。”赵忆丛道:“这样也好,显得张公宽宏大量,只是以后却要防备他的报复。听说此人的武勇非同一般,是个将才。要知道他能够立足乱世这么久也并非一无是处。”想了想又道:“而且据我所知,他和郑注过从甚密,很可能逃去那里。李罕之和郑注合在一处,二人文武相济,势力也不可小觑呀!”
张蕴动容道:“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可以算的这么准呢?刚才士兵回报李罕之杀了追兵,逃入了魏博田悦的领地,现在恐怕快到凤翔了。”
“其实现在担心是早了点。如今张公威名远震,而且和郑注中间隔着好几块领地。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跨过这么多势力直接跑到这里来与你们交战吧。”赵忆丛见她显得有些紧张,忙安慰道。
第二日,张蕴亲自送赵忆丛出城,样子从容,不见一丝不舍之意。
这是一个果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