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远。城门口一队盛装华服的人正在顺着大路眺望,等待赵忆丛的到来。
时间过去很久了,终于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道:“父亲我们这样恭敬的等他,是不是显得有点过了。一个二品侍郎能有多高地位,就算有圣旨也不至于让父亲来接呀!等到通报再在衙门里接见他就算给足面子了。”旁边的官员纷纷附和,已经多年没见张全义这么客气的迎接某个人了,似乎只有李朔来求亲的时候有那么一次。
“你们又知道什么,他又岂是一般的钦差。这样做自有我的深意,对于这样的人能够结交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要轻易得罪他。这样的人得罪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付的起但也不值得。无论对谁而言有这个敌人都是可怕的事情。”想了想,张全义语气更重的说道:“他在幽州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加倍的客气,绝对不能有任何轻慢之处,否则严惩不怠。即使张嘉你也不能例外,知道了么?”
这时有眼尖的人说道:“来了大人。”由模糊不清到逐渐清晰,赵忆丛这群人终于出现在古老的幽州城下。眼前的情景让赵忆丛也觉得很诧异,这看起来像接自己的,值得如此重视么?眼前的张全义面色白皙,一缕短髯面色平静。如果不是身着官服,更像一个教书先生,而非一个威震一方的节度使。
距离尚有几十米赵忆丛就跳下马来径直走到张全义面前微笑着说:“张大人出城相迎实在让在下心里不安,此举足见大人心中对皇上的尊重与忠诚啊。”
哈哈大笑,张全义道:“赵大人一路辛苦了,不过我亲自迎接并非因为你是钦差,而就是因为你是赵忆丛,这个理由实在足够了。”赵忆丛忙深施一礼道:“如此就真的让我感到惶恐了,承蒙大人你另眼相看,实在感激不尽。”
和蔼的双手拍了一下他,微笑道:“人之相交,贵在知心,又何必非要说些客套话呢,就请随我入城休息吧,小女也在府中等候见你这位老朋友呢!”说着亲热的牵手与之并肩而入。
到了张全义府上,赵忆丛首先宣读了圣旨,又把皇帝赐下的交接完毕了,与张全义聊了一会就告辞而出。来到早已安排好的豪华驿馆,嘱咐随从们出去游玩可以但千万别在这里惹事。
众人一听非常高兴,走了这么久的路,见到幽州的繁华正觉得心痒呢!互相招呼着都出去了。品着极品香茗却无法不想张全义这个迷一样的人物,如果不是知道张全义的事迹,特别是对付李罕之的方式,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温文而雅让人如沐春风的人竟是那样的处心积虑,行事狠辣。每当看到他笑意盈盈的脸就觉得有点心寒。
傍晚时分,张府的管家过来请赵忆丛赴宴。听说几乎所有贺喜的的人都会出席,感觉很是厌烦,借口身体不适推辞掉了。从很久以前开始,赵忆丛就痛恨那口是心非又不得不八面玲珑周旋于人群的场合,区别只在于现在的他有拒绝的资格。管家也不相强,问候几句就出去了,好象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