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权掌握在地方豪强手里。加上大半个经治州都是对汉人怀有很深敌意的南疆各族,不论你想干什么都会束手束脚,很难成功。”
原来是为这些犯愁啊,赵忆丛傲然道:“如果我需要别人给我创造出条件才能得到发展,那不是太无能了么?要知道我一向喜欢自己去开路走的,我要的只是一个名分,一个可以拥有军队任命所属官吏的名分而已。”顿了一下,又道:“当年黄巢不也是从岭南起兵,最后席卷整个中原攻陷长安的吗?难道我们连那种草莽之人都不如?”一翻话又提起了众人的斗志,对于可能的南荒之行充满了信心。事实上在座的所有人不都是靠着这种信心走到现在的么,除了信心,他们又拥有什么呢?
和李青闲谈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顾道人出去巡游,可能要几年才能来。两人在家觉得无聊,商量了一下就来找自己了。赵忆丛连连点头道:“你们两个独自在家里确实不安全,这时能想到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太高兴了。”说的两个女人心花怒放。
长安城北,乱葬岗上。清晨的薄雾冉冉升起,瞬间又被永不停息的风带走了。稀稀落落的矮树林里不时传来乌鸦的呱呱声,放眼望去,方圆数十里全是坟墓,大半都是灭门的囚徒或客死异乡的倒霉鬼。
穿行在晨雾中的林间不时避开裸露在地表的死人头骨或已经被腐蚀成碎沫的骨片。终于,在一处坟墓面前停了下来,轻轻抚去墓碑上沾满露水的青苔。赫然写着韦直两字。哎,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不过几年时间刚过中年的他就去世了。
就这样立在墓前,薄雾已经被初起的太阳驱散了,心中没有了往昔的不忿,出奇的平静。光阴,它悄悄的磨去人心中的痛苦却了无痕迹。人的趋利避害性决定了对于伤痛的角落,总是不自觉的躲避着不去触碰,以至有时甚至自己都以为已经忘记,直到再次被提起。
可是光阴究竟在我们的生命里带走了什么?
当太阳逐渐升起的时候,赵忆丛已经站在了文和殿上,在一众官员各式眼光里奏报着自己此行的所有经过。略显疲惫的穆宗听完之后,抚须道:“这一次辛苦爱卿了,为国立下这么多功劳我该怎么赏赐你呢?”赵忆丛屈身道:“为皇上分忧乃是做为人臣的本分,岂敢以此邀功。”
穆宗大笑道:“话虽如此,但有功不赏不是让其他人寒心吗?”转身问侍立在皇座旁的仇士良道:“爱卿觉得如何封赏才好呢?”
仇士良沉吟了一下道:“赵大人年纪尚轻就已经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久后必为国之栋梁。老奴以为可以升任为经治州节度使,赐给节钺,有生杀予夺之权。那里的蛮夷不服教化多次抗拒天威,起兵闹事。即使经治州内也时常发生驱逐官吏的事,长此以往我大唐国威何在?赵大人年轻有为,到那里自然力挽狂澜恢复我大唐当年的荣耀,使万岁不必以南方为忧了。”
似乎有些为难,穆宗和蔼的问:“如此有些委屈了爱卿,,你可愿意去那里整饬一翻为朕分忧。”早已经决定的事了,还整这么多花样,难道我能说不去么?赵忆丛恨恨的想到,却还是面带恭敬的说道:“请万岁放心,臣此去必要四夷宾服,使天威远播华夏大地。”
穆宗很高兴,立刻颁下了圣旨,但细心人会发现那都是早就准备好的。退朝以后,刚出大殿不少人呼吁上来道贺,只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却掩饰不住,看来这次他们是最开心的了。
宫门口,一个神策军士兵过来请赵忆丛到仇府一叙。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这次出去仇士良还是要表示一下关心的,毕竟无论表面还是实际上赵忆丛对他的贡献都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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