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大道奔向南方。天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就连空气都带着令人陶醉的自由气息。
一行人迤俪走到了长江边上的时候钟奇赶了上来。看到他的队伍比以前扩大了不少,中间还有不少妇女和小孩,不由有些奇怪。没等他问,钟奇已经解释道:“他们想追随大人,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他说话到是简洁明了,可听着就有些费劲,赵忆丛一指站在钟奇身边的老头儿道:“你来说吧!”那老者上前一揖道:“我们本是做镖局生意的,世道太乱了让人难以招架,听说钟奇要追随大人去南方我就动了心思,率我们整个家族来为大人效力。”
听完之后赵忆丛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老者初始还算镇定,时间久了开始心里发毛,极力想做出笑脸又很生硬,样子难看之极。赵忆丛抬头向天漠然道:“你没说实话吧,做镖局生意的哪有嫌世道乱的,越乱你们的生意越好。要是天下太平没有盗贼你们还吃什么?你们整个家族出奔却没带多少东西还有不少人穿着孝服,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是。”
言伯龄见他看出了隐情不由很是尴尬,只好讲出了实话。赵忆丛所料不差,他们举家出奔确实是另有隐情。原来是得罪了有郑注暗中支持的乾坤门,为了活命不得不走。
默默的听他讲完事情的经过,赵忆丛平静的说道:“既然事情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说谎话骗我,是觉得我可欺还是说谎已经成了你的习惯。”说到这里面色一寒又道:“虽然我很需要人才可并不需要骗子,所以你还是另寻高明吧!”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说完此话就拂袖而去。
刚才还和颜悦色突然间情势就急转直下,言伯龄整个人不由怔住了,半晌才求助似的望向钟奇。可是钟奇却像没看到一样耷拉着眼皮,僵尸脸在明灭的火光中青的渗人。
呆了良久,言伯龄回头望了望身后低声抽噎的家眷,一狠心走到赵忆丛身边扑通跪倒:“大人,我知道错了,请念在我们千里来投一家老小无依无靠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们永远感激大人的恩德,我这就自刎谢罪。”说完抽出短刀向心口用力扎去。
及时的拉住了他,赵忆丛沉重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既然不能真心待我,又如何让我真心待你?”看着他身后双眼失神的男女老幼,又叹口气道:“看在你一门老小的份上,这一次就不计较了,希望不会再有下次。”危机已经解除,言伯龄无限感激:“如果小人敢有下次,就让我死于刀剑之下且不能归入门派的坟墓。”
不再理他,赵忆丛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我希望这件事也能给你们一个教训。我的宽容并不代表容忍欺骗,不忠也要有个限度。”接着又对言伯龄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散漫惯了的,也许个体的战斗力很好但是作为一只军队却绝对不是战无不胜的,所以为了成为一只有战斗力的军队必需要改变从前的习惯。这你们可能不适应,所以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选择:接受或离开。记住,留下就代表着绝对服从,我不想看到以后有人因违反命令而被杀。你们想清楚吧,明天起程时跟着我走的就代表接受。”说着招手叫阳城等人进帐。
大帐之内寂静的让人有些压抑。见众人的神色都有点紧张,赵忆丛笑道:“怎么都这么不自在,快坐下吧。”见他又恢复了从前那种平和的样子,阳城伸了伸舌头道:“没想到你发怒的时候这么可怕。”
静了一会儿,赵忆丛道:“做一个领袖并不容易。天空不只是有阳光普照,它也有雷霆万钧。太近则不驯,太远又心生怨尤,一定要恩威并施才行。我们已经不再是从前几个人的时候,应该树立主帅的权威了。所以以后要公私分明。”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了,我们私下里依然是兄弟,大家不必拘谨。”又问钟奇这些人训练的怎么样了。钟奇简明扼要的说道:“基本成型。”
他既然说成型,那一定是已经比较好了。赵忆丛也不继续问下去,直接说道:“明天上路以后把言家的人能作战的全部**你的队伍里,这样带到经治州也能有个样子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又问是否有人比较了解那边的情况,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去过那里。赵忆丛心中更凉,看来那里不只是穷山恶水,而且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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