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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晨,四处传来悦耳的鸟鸣。阳光驱散了所有阴霾,重新无私的普照万物,温暖人心。然而并没有多少人去感谢它的恩赐,因为人一向只有在黑暗里才会感到光的可贵,可是人是种善忘的动物。
天近晌午终于成功翻越了最后一道山峰,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不是村镇而是一望无际的桃花。
在正午强烈的阳光下,桃花开的灿烂满目,粉红色的花朵经过雨水的滋润更加娇艳欲滴。桃林上空飘荡着淡淡的白雾,整个桃林仿佛是座人间仙境,以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这独处深山的桃林也许经过了悠悠的千年岁月,然而却只能孤芳自赏,任由花开花落随了流水,没入泥土。如果桃花生而有知,是否会抱怨自己只能生于幽谷而无人欣赏这绝代风华。又或者它只愿意独自开放,不想沾染半点俗世的尘埃呢?
呆立片刻,女人们发出由衷的赞叹,好象见到了苦等多年的情人一般飞奔而去。对于美丽的事物女人总是更加的敏感,这时如果谁打扰了她们的雅兴可就有罪受了。笑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呢,赵忆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了。
对了是静,死一般的寂静,一路伴随的鸟鸣此刻突然消失了。再看桃林附近的的几十米之内寸草不生露出光秃秃的红土。赵忆丛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眼前这座桃林暗藏着极大的危险,急忙大声喊着快回来。
众人愕然的望着他不知因为什么。而哈娜也许是跑的太快或者太专注于眼前的美丽,并没把赵忆丛的话当回事儿,直接冲了进去。
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才冲进去不过五六步哈娜就摇摇晃晃的摔倒了。见她倒下就没了动静赵忆丛暗叫不好,屏住呼吸箭一般冲了过去。
甫一接近就感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冲脑门,大脑轰的一声仿佛天地开始旋转,晕眩的站立不稳。而桃林里的一切都变的恍惚起来,眼前似乎全是五颜六色的光芒。强忍住心头的烦恶,按照平时练功时的意念收摄心神,快步的抱起哈娜就跑。
渐渐适应了些才发觉里面到处是是白花花的兽骨和尚未腐烂的尸体。接着眼前就是黑压压的蜜蜂不知从何处飞过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吓的忙往回跑,直到越过那片光土,蜜蜂才恋恋不舍的盘旋几圈飞了回去。
众人急忙围了上来,再看怀中的哈娜双目紧闭,两腮出现了艳丽的嫣红好似眼前的桃花。整个人软绵绵的毫无知觉,若非还有呼吸几乎和死人无异了,秋筱雨毫不迟疑的替她运功驱毒。时间一点过去,哈娜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倒是秋筱雨累的呼吸急促摇摇欲坠。再坚持下去也是无益,反而使她受了内伤,赵忆丛叹息一声拉起了她。别看平日里对哈娜的幼稚言语不理不睬非常冷漠,可到了此时才看出她并非不关心她。也许她只是不会或是不喜表达,但谁能否认在她冷漠的背后一样有一团熊熊的的火焰呢!
这一幕出现的太过突然,以至每个人都变的束手无策。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如此偶然的一件事就可能带走它,并且无法做出片刻的挽留。就算自己拥有千军万马,高居庙堂之上又能怎样呢?在强大的命运面前依然不堪一击。此刻赵忆丛又有些茫然了,到底在这个世界上人应该追求什么才是正确的决定。
一阵风过,身上的衣服寸寸碎裂,风一吹变成了碎末,露出大块的肌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会产生如此霸道的毒气。阳光下的桃林越发灿烂了,只是此刻每个人都对它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它美丽的外表之下竟是如此的险恶,好象世界上的某一些人面如桃李却心如蛇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永久的保持住这种美丽吧!
再看怀里的哈娜,呼吸也变的更加缓慢了。难道就这样看着这个如花朵般美丽的小姑娘死去么?赵忆丛摇摇头站起身来:“我们快走吧,争取找到人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毒是否有法可解。”不管怎样,既然事情没有结束,自己就不能放弃。落云呢,如果我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你是否会谅解我。
看山跑死马,这山里的路总是看着很近走起来却远,而越是心急路也似乎更加漫长。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才饶过这座桃林,见到了山下的点点灯火。而身后的桃林也逐渐没入深沉的暮蔼中,依稀不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村子走去。哈娜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这让赵忆丛的心安定了不少。
这是一座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房屋低矮陈旧昭示着它的偏僻与破败。天刚擦黑就没人在街上行走了,见一家院门开着,钟奇举步上前就喊人出来。赵忆丛忙止住他示意张蕴过去说话,以钟奇那付面容,人家不以为见到鬼把他的本家钟馗请出来就不错了,想进去怕是门也没有。
门前停了这么多人,里面怎能看不见,一个壮年男子仗着胆子走出来。张蕴连说带比画的解释了半天,他才弄清楚这些人的来意,把他们带了进去。
这家人应该是正在吃饭,一张桌子围坐着男女老少六个人。那壮汉叽里呱啦的和一个老者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明白但也知道是在说自己这些人。那老者听完之后笑着让人把哈娜放在床上,结巴着还能说几句汉语。赵忆丛深深施礼道:“打扰老丈了,我这位朋友误入山那边的桃花林中了毒,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不知道这村子里有医生么,麻烦帮我请来看看。”老者听完大惊失色,又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忙叫壮汉去请医生。
“你们怎么会走到那里去,桃花瘴巨毒无比,无论人畜接触到立刻就倒。这小姑娘可能有些抗性,又救的及时才能活到现在。”老者神色古怪的看着赵忆丛一眼又道:“我活了五十年就没看到有人能活着从桃花瘴里出来的。打小老人就告诉我们对那里要敬而远之。”
见赵忆丛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老人又安慰道:“我们这里的医生是从太和城来的,医术很高明。很远的地方都有人专门来找他看病,也许他会有办法,你先不要担心。”说着就让家里的女眷去准备饭食。
赵忆丛心急如焚强打精神与老人交谈,这才清楚此刻自己已经到了南诏。此处向北经石林、宣威等几个城池就能进入大唐境内的新义州了。又从言语说得知南诏正在对外用兵,所以在那边并没有什么防御力量,只有几个哨卡做样子。想来也是知道大唐在忙于内战,对自己没什么威胁。
这时壮汉领着一个医生急匆匆的赶来。进屋以后直奔床上的哈娜而去,细心的观察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说:“没错,确实是桃花瘴的毒。这个小女孩竟然真的能活着从桃花瘴里走出来,而且到现在都没死。奇迹呀。”张蕴插话道:“不是她自己出来的,其实她进去就倒了,是有人进去把她抱出来。”
那医生神情更是振奋:“竟有此事,不知道是谁救的,他还活着吗?”
“好象还活着吧,看起来除了衣服就没什么事了。”张蕴似乎有些看不惯这医生的夸张表情,小小的逗他一句。
不由分说,那医生一把拉住赵忆丛的胳膊。认真的把了半天脉,更加的不可思议:“天下竟有这样的事,从桃花瘴救出人来自己却丝毫无损,如果不是亲自所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他信不信,如何想的,哪是赵忆丛关心的问题,抽回手道:“先生还是想法医治病人吧,她至今未醒可有法医治。”
提到治病,医生面色凝重下来:“我只能试试看了。我也没遇见过过这种情况,只能先从她的表面症状入手。现在看她身体发热,面色潮红,血流缓慢,这都是血凝的症状。且先用些小剂量的清热毒的药物试试,起码保证不会继续发烧,至于能否痊愈我可不敢保证。”
只要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过,赵忆丛忙道:“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先生请大胆用药。”那医生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低头在纸上写下了几味药,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又摇摇头,增加删除的踌躇许久才拿出一味药方,刚要交给赵忆丛,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你们还是去我那里吧,拿药煎药的方面些。”
赵忆丛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当即抱着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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