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战事如火如荼,可这并没影响光州人的心情,依然非常忙碌。城东节度使府却又是一番清净的景象了。赵忆丛躺在葡萄架下的软床上,两旁坐着李青、于寒两位美人,惬意非常。嘴里嚼着李青剥好的荔枝,旁边阿舒拿着扇子轻轻挥舞,简直逍遥的像神仙。
南方的夏虽刚刚来临,却已经热的惊人。赵忆丛光着双脚,袒着胸口仍觉的闷热难耐。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周围的热空气仿佛被吹散了,随之而来的是微凉的风。睁开双眼就看到秋筱雨站在自己面前,一袭白衣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颜色,满是灰尘。就连眼神也因为昼夜不停的赶路而失去了往日那份清冷锐利。
“很好,从魏州回到这里竟然只用了十四天,正好一个月,果然是个信人。”赵忆丛扫了一眼淡然道。自己的行踪被掌握,秋筱雨并没有惊异,事实上她也没刻意隐藏,静了很久,秋筱雨问:“难道你不想问我去干什么了么?”赵忆丛摇头道:“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说。人并非要每件事都要弄清楚,因为真相往往不是那么令人开心。”秋筱雨点点头,转身就走。赵忆丛坐起身子喊道:“你不必在意那份婚约,它没有任何拘束力,随时可以解除。”秋筱雨定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寒道:“原来你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放弃她了呢。”赵忆丛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对于你们,我又怎么能真生气?”
前方终于传来捷报,得到张蕴的支援后,徐之诰实力大增,军心稳定下来后行军更是小心谨慎,终于通过湖泊纵横的响水河流域来到了潭州城下。此城建造时选在了地势险要的地点,只可惜久无战事,年久失修。无法固守,裴海想趁光州军长途劳顿又立足未稳时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法固然没错,只可惜江陵士兵实在不争气。开始时本就没什么斗志,裴海赢了几仗建立的信心又因敌人兵临城下而消失殆尽。两军甫一接战,光州兵就显示出了高超的战斗素养,经过多日的隐忍终于得到一个正面与敌人交锋的机会,杀的江陵士兵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纵有天大的能耐此刻裴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士兵不争气他也无可奈何,勉强收拢军队退入城里。
光州兵则驻扎下来,准备攻城器械,商讨攻城方略。谁知第二日,开始攻城时才发现裴海连夜就已撤兵,城里所有能带的东西都被带走,留给徐之诰一座空城。
虽然裴海见机及时使之全师而退,没受更大的损害,可是能够占领..城,也是个不错的战绩,毕竟终于打开了通向江陵的路。赵忆丛又问徐之诰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传令兵又接着说出下一步的计划。徐之诰虽然取得了一次胜利,反而更加知道此战的不利之处。那就是战区道路难行,粮草辎重很难运输。因此他要等到补给线建立起来再深入敌境。赵忆丛又问起张蕴的情况。传令兵道:“张小姐身先士卒,在响水河挫败了裴海的偷袭虏获大批船舶,迫使裴海退兵,现在军中深受敬重。”
赵忆丛满意的点点头道:“她可有什么话带回来么?”传令兵道:“我回来的时候,张小姐已经带兵追击裴海去了,后来的情况我不知道。”
“什么,徐之诰竟然同意她这么做了?”赵忆丛惊问。传令兵忙道:“不是的,徐大人一再说裴海诡计多端不要轻敌,劝她要谨慎行事,可她执意出兵,徐大人也管不了她。”
得胜的那点欣喜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赵忆丛无奈的说道:“终究还是不能得闲呢,你回去告诉徐之诰小心守城,注意裴海的动向,我很快就到。”
那兵士欣喜若狂,连声答应,乐颠颠的走了。刘晏叹气道:“大人一定要走这一趟了?”赵忆丛无奈的点头。刘晏又道:“大人亲自出马,得胜是一定的了,从士兵的表情就能看出对大人的信任达到什么程度。只是如此一来恐怕要耽误治病了,即使大人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只一两个月就拿下江陵吧!”
“他们对我的信任是很盲目的,我自己深知在相同条件下我也未必能赢裴海。虽然我光州兵强马壮占了优势,可是取胜仍然不易,更何况很快拿下江陵呢?”赵忆丛苦笑了一下,又道:“我这次去最主要的目的是能让我军全身而退少受损失,如我所料不差,现在张蕴已经遭到了伏击,徐之诰恐怕也已经被围了。”接着叫人传信格力、钱缪星夜赶来。
夜凉如水,辗转难眠,突然有点灰心。为什么通向北方的路是如此难行?只是一个孱弱的江陵就已经举步为艰,危机四伏。难道光州真的衰弱至此么,再往北还有李希烈、李朔、郑注、方不凡、张全义,自己又能过几关?
面前的花丛里人影一闪,刚要开口询问,齐妙已经走了出来。俏生生的立在不远处,却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赵忆丛没好气的说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齐妙一笑道:“还是站的远点好,离你太近了我总是很害怕中了圈套。”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难道喜欢上我了?”赵忆丛故意逗他。齐妙嗔道:“明明是你强要我住在这里的,只要你说还我自由,我二话不说立刻就走,当我稀罕在这么?”
“从我身边离开的女人都至少要留下一样东西,感情或是身体,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只有留下身体了。今晚陪我共度春宵,明天我立刻放你走。”赵忆丛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齐妙变的不自然起来,在他的眼神下仿佛自己成了没穿衣服的人,腿不自觉的并紧,扭捏的说道:“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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