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芫上前行礼道,“嫔妾见过昭仪娘娘,见过各位姐姐。”
“夕美人还真不好请,我们都巴巴的等了许久了。”王昭仪还未开口,便已有人替她发起难来。
“让姐姐们久等是妹妹的不是,妹妹在这给姐姐们赔罪了。”夕芫赔笑着请罪,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位发难的嫔妃也不好再说什么。
“算了,都是自家姐妹,等会儿又有什么关系。”王宝络抬手示意夕芫起身。
“还是娘娘大度,嫔妾们自愧不如。”两侧嫔妃忙抓住机会奉承道。
虽是奉承,但哪有人不爱听好话,王宝络一笑,赞赏的看了看说话的人,笑道,“要说大度,本宫怎么能和李昭媛相比,听说她连自己宫中请安的礼数都免了呢,是不是啊夕美人。”
“那是没规矩,跟娘娘的大度怎能相提并论。”夕芫正不知要如何应答,刚才拍马的嫔妃却嘴快的替她解了围。
王宝络凤目一瞪,那位嫔妃不知是哪里说错了,惊恐万分,而一旁的其它嫔妃却暗自幸灾乐祸,夕芫看着眼里,知道这看似和谐的表面下实则波涛汹涌。
王宝络拂了拂鬓,再次看向夕芫,“这次入宫的人颇多,哪里来的都有,不知妹妹是来自哪里?”
“嫔妾家乡在南陆的宁国,与姜国相隔甚远。”
“宁国?本宫怎么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吗?”王宝络假意扶额思付,其实只是想让夕芫难堪。
下首立刻有人接话道,“还真没听说过,不会是画了几亩田地便自称一国了吧。”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嗤笑起来,夕芫却不以为然道,“宁国的确国土狭小,但却是鱼米丰饶之地,气候四季如春,各国的商贾大户多有在宁国置业长居的。”
面对羞辱夕芫不卑不亢,让王宝络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见此计不成,王宝络撇开话题说道,“妹妹当日从采女一跃成为美人,想来皇上是很喜欢你的,可却仅召见了妹妹一次,便再无音信,本宫看在眼里都替你着急。”
“多谢娘娘挂心,是嫔妾愚钝不得圣心。”虽听出话中的虚伪,可夕芫却不得不道谢。
“所以本宫要把你叫来好好教导,也好让妹妹与本宫同享恩泽。”王宝络对身边的小梁子使了个眼色,向夕芫招手道,“来,站到本宫身边来。”
夕芫小心翼翼地在王宝络身边站定,便看见小梁子捧来一个香炉。
王宝络接过香炉,打开炉盖闻了闻道,“别看姜国冬天寒冷干燥,可夏日里也是很温热潮湿的,少不了这小小的香炉,以往本宫经常手捧香炉侍奉在皇上身侧,为皇上驱湿提神,现如今夏天就要到了,你就先练练这个吧。”
在湿润的宁国,香炉是生活中必备的物品,夕芫对它的使用并不陌生。
接过香炉夕芫默立在一旁,王昭仪则和其它嫔妃聊起家常来,似乎并没有想要为难意思。
王昭仪就这么放过她了吗?夕芫心中大感不安,以王宝络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罢手,若只是为了教导她,又何必拉起这么大的架势。
在接过香炉的那一瞬,夕芫明显看到了王宝络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难道这香炉有什么不妥?
夕芫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香炉,鎏金的浮雕栩栩如生的展现出一幅百鸟朝凤的景象,凤身镶嵌着无数颗细小而耀眼的宝石,周围每只鸟儿嘴里也都衔一颗,似乎是在向凤凰进献,只需瞧上一眼,便可知这香炉的贵重。
突然,夕芫感到一丝异样,手中的香炉好像越来越烫,她这才明白了王昭仪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