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枝杏花斜伸进屋内,花瓣雪白通透,蕊如胭脂点点,一阵风吹过,如雪花般飘落在窗前的案几上。
夕芫随手捻起一片放在掌心,情不自禁的吟道,“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姐姐怎么又在屋里多愁善感起来,前些天下雨也就算了,这几天天气这么好,怎么也不出去走走。”雪春从外面走进来,又见她坐在窗前自言自语。
“院子和屋里还不都一样,无非就是多了些花花草草。”夕芫伏在案上数着花瓣,显得很没有精神。
雪春见她这副样子,硬是将她拉到妆台前,“这都多少天了?可不能再这么闷在屋子里了,会憋出病来的,咱们这就出去散散心。”
雪春说着便动起手来,三两下就帮她挽好了一个清爽的发髻,最后将一直碧玉簪子斜插入发间,夕芫在镜中左右照了照,连她自己都觉得清爽了不少,数天的郁闷也随之而散。
走出数日都不曾踏出的房门,夕芫抬头望了望天依然如那日般蔚蓝清澈,不过院中的花却又平添了许多色彩,开得更加娇艳了。
流连于香甜的花丛之中,夕芫似乎已忘了就在几天前,她还发誓再也不踏出房门半步,而今日她又随手将花朵插于鬓间,还时不时的向雪春的头上也插上几朵。
不知不觉间又来到那片荷塘,与那日满是一片碧绿荷叶不同,今日已有零星的藕粉色花苞现于水面,衬于整片的绿中更显珍惜娇嫩。
不知能不能看到这池荷花盛开的美景?夕芫在心中想着,冷不丁脚下一只鲤鱼越出水面。
一时兴起,她转身对雪春说道,“你去寻些鱼的食饵来,我在这等你。”
“鱼的食饵?要去哪里找啊?”雪春一脸茫然的站在池边,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要这些东西。
“听说夏小姐常喂鱼,你去向下人们要,他们一定有。”见她兴致很高,雪春也不好反驳,打算先去厨房看看,毕竟食饵也应该算是吃的东西。
雪春走后,夕芫一个人无聊的蹲在池边,向不远处的荷叶上扬水,每每快要扬满时,荷叶都会一抖将水卸去,她索性大把的将水泼向荷叶,看着水滴如一串串珍珠般滑落在池中。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夕芫幕得一惊回过身来,只见夏子昭背手立于池边,眯眼看向她,俊美的凤目透出阵阵寒意,似是要将人冰冻一般。
“我???我只是无聊而已。”夕芫暗暗吞咽一口,竟有些被他的气势吓住了。
“莲是何等高贵之物,怎容你如此亵渎!”夏子昭厉声说道,面上现出鄙夷不屑之色。
夕芫虽不喜争斗可也并不表示会认人折辱,刚刚还存有的一点敬畏之心瞬间便被他的蔑视击溃。
“夏公子何处此话?我即未将其折摘也未对其践踏,只是扬上几捧清水,何来的亵渎之说?”
没想到夕芫的反弹这么激烈,一改初见时温顺和婉的态度,夏子昭嘴角现出一丝蔑视的嗤笑,“宫中的女人还真不简单,一日数变脸的功夫都这么炉火纯青,如此虚伪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