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消灭哈布旦,只不过碍于布达单于才没有下手,要是他们知道了哈布旦已离开东部来到汉境,定会不惜一切将其灭掉,而自己只需隔山观虎斗就好了。
刘茂林领命后快步离开,宇文皓轩转身走回夕芫的院落,却在一只脚刚刚踏上台阶时停了下来,稍作停顿后转身消失在了树影之间。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夕芫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脑袋里像灌了铅一样,想是这两天作息不太正常引起的,也没有多在意。
“公主醒啦,想吃些东西吗?”雪春笑意盈盈的走进屋内。
见她笑得奇怪夕芫不解道,“你又傻笑什么呢?莫不是昨天没玩够,今天还想出去吧?”
“才不是呢!”雪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替公主高兴!”
“替我高兴?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怎么没有?自从出宫后皇上对您越来越好了,每天都要派刘公公来问您的情况,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过问,今天上午您睡着的时候皇上一直守着您呢!刚刚才走掉???”
夕芫的手指触到身边的床铺,果然还存有一丝余温,雪春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她的思绪之中,夕芫手掌紧握,揪皱了身下的丝质床单,下意识想要抓住那丝残温。
“公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雪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后,才发现夕芫的面色潮红,眼神有些涣散,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见夕芫没有任何反应,雪春摇了摇她的肩膀,可不摇还好,在雪春用力的摇晃下夕芫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雪春惊慌的想唤醒她,可是怎么叫也没有用,手掌触及到她的肌肤竟是一片滚烫。
雪春自责的抽了自己几下,眼圈含着泪冲出内室,唤来婢女照顾夕芫,自己则飞奔着去向宇文皓轩禀报。
昏迷中夕芫感觉像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一会儿置身于火海一会儿又仿佛跌进了冰川,几番折腾下来只觉得心肺具裂疼痛难忍。
宇文皓轩黑透着脸坐在一旁,花白胡须的大夫颤颤巍巍的诊着脉,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宇文皓轩的脸色也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黑一阵白,看得一旁的人胆战心惊。
雪春在一旁一边落着泪一边替夕芫换着额上的巾帕。
终于老大夫收起脉枕,向宇文皓轩一躬身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曾在一年内受过重伤?”
想起当日夕芫被人从兰池宫抬回来的情景,宇文皓轩脸色愈发低沉,“是在半年前受过伤,卧床月余才痊愈,不过当时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没道理会复发的这么厉害。”
“老朽不才,想是姑娘不小心受了风寒,加之心中郁结,这才导致外邪侵体旧疾复发。”
“心中郁结?”宇文皓轩疑惑的看向夕芫,如鹰般的厉眸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老大夫身上。
老大夫心中一颤,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虽然他不知道宇文皓轩的真正身份,但那身威严之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老朽无能,只会医治表面之症,要想医好心病恐怕还要从根源之处找起。”
宇文皓轩神色一颓,挥手道,“下去开药吧。”
婢女们赶紧领着老大夫走出内室,所有人出去后都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