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话大有讨好宇文明澈的意思,可她却忘了皇家的权利是不容分享的,即使在亲生父子间也不例外,并不是宇文浩轩太在乎自己的皇权被人夺走,而是有史以来的祖制便是如此,毕竟皇家的院墙内是最容易发生兄弟相残,父子反目的人伦惨剧,而这些惨剧的发生追根溯源都是因为皇权。
宇文明澈的心思甚是缜密,闻言后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道,“父皇英明神武岂是儿臣能够企及,儿臣年纪还小,资质又十分愚钝,怎配为父皇分忧。”
贤妃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疏漏,尴尬的假笑几声掩饰,随她同来的赵淑容解围道,“太子殿下太过自谦了,皇上对您是给予了厚望的,贵妃娘娘也与皇上同心同德,时常关心殿下的课业和起居呢!”
宇文明澈大为感激的谢过贵妃,可是距离较近的夕芫却清清楚楚听到了他口中的一声冷哼。
祈福仪式需严格按时辰进行,随着一声声礼乐奏起,嫔妃间停止了寒暄,由贵妃率领按照仪式的流程叩拜天地祈福,礼仪十分的繁复呆板,却不能出一丝错漏。
夕芫怀有身孕,虽还没明显显怀,可身子却也很笨重,且容易疲惫,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礼官喋喋不休的念着酸腐沉长的祝词,看情形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夕芫悄悄换了几回跪姿,可用不了多久双腿又会酸麻胀痛,雪春随其他宫人一同站在殿侧的一角,看着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穆婕妤和李美人有心想要搀扶一把,可无奈位份太低,不能靠近嫔位妃嫔所跪的位置。
夕芫身边的几个人也都看了出她的不适,可祈福的规矩甚多,稍不注意便要出错,谁也不愿受责罚,况且她们和夕芫的交情又不深,只当做没看见。
礼官的祝祷声如夏夜里的蝉鸣一般,让人心烦不已,大多数嫔妃的面上皆显出不耐之色。
夕芫咬着牙又换了一个跪姿,心想再坚持一下就好,可礼官的声音却不知为何突然止住,众人也都察觉出不对,纷纷顺着礼官的眼神看向大殿门口。
宇文浩轩冷着面孔疾步踏入殿门,一身亮黑色绣着两条火红腾龙的开襟长袍被风吹得铮铮作响,腰间的玉带反着寒津津的冷光,虽处在夏日的暖阳中,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颤。
今日这种祈福,宫中每三月便要举行一次,都是由后宫的嫔妃参与,向菩萨祈求国运昌隆,皇家后嗣繁茂,皇帝是不会参与的,可今日宇文浩轩却急匆匆地赶了来,众人心中皆大感疑惑。
贵妃率先起身,迎上宇文浩轩福身道,“皇上您怎么来了,这庆安殿的祈福您一向都不参加的。”
宇文浩轩神色冷漠看了贵妃一眼,未置一言便越过她直接走向夕芫,将夕芫从地上扶起来道,“有了身子的人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地上这么冷跪出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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