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娃娃,让我不禁想要保护她。”
听了这番话,让尹春花更加看不清,看不懂李嘉泽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她静静的凝视着对面的李嘉泽,一时忘记了现在是顶替着花南蝶的身份,带着绝望的心境问道:“你还是要和花南蝶成亲对么?”
李嘉泽听着话里的意思,以为花南蝶觉得这样的成亲太过委屈,毕竟谁都希望能和真心相连的爱人结为连理,不带任何利益,任何私心,可现在是情况所逼,她又不肯再和沧安澜在一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丢了性命。
他伸手摸了一下花南蝶的脑袋,像是兄长一样柔声的哄劝道:“南蝶,成亲的事,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么?最起码让你先躲过这一段日子,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吧,金陵城你是万万不能回去了。”
尹春花听着李嘉泽话里的意思,怕是还有一些隐情在里面,她若再执意问下去只会暴露身份,环抱住他的腰身,把眼中的泪抹在他的长袍上,撇嘴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太傅大人罢了。”
这样亲昵的举动,在李嘉泽的映象里只有仅有的那么几次,演给沧安澜看,演给花英涵看,演给花南容看,其余的时候,从未这样过,被这样一抱,他倒是先不自在的脸红起来,没想到性情直爽的花南蝶也会任性的像个孩子,感觉连身形都变得娇小了。
他又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看不到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嘴角吮起一抹笑意,将尹春花推出自己的怀里,不自然的说道:“既然我家的丫鬟也不知跑哪去了,那就只能麻烦南蝶姑娘帮我穿戴一下,扶我到屏风后面吧,毕竟还没成亲,让他人看到说了闲话总归是不好。”
李嘉泽独自一人费力的换上长袍,扶着屏风走出来时,摸着脸上绷着的沙带,有些泄气的说道:“宋子善那个小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太傅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他也是不小心,不要太放在心上。至于这长袍,还是我给你整理一下吧。”尹春花看着他身上系得歪七扭八的长袍,扑哧一笑,伸手给他解开,重新穿戴了起来,这次倒没有了先前的不顺当和羞涩,颇有种妻子照顾丈夫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今天的花南蝶突然这样不认生,李嘉泽实在无法适应,难不成又是新的捉弄?新奇的说道:“南蝶啊,总感觉你变得沉稳不少,跟春花一样,小小年纪非要深沉的跟个大人似的,好生无趣,现在这个年纪不多嬉闹,将来哪有再重来的韶华时光?”
尹春花用力拍了他的胸口,恼怒的替自己申冤道:“每天和她打交道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掌柜还生意人,怎么可能嬉闹起来?”
刚说她沉闷,这么快就又活泼起来,又觉得她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李嘉泽遗憾的说道:“所以当初就该坚持让她继续在学堂念书。”
发生的事终究无法挽回,他没多想又自我安慰的说道:“不过,现在她可比我精贵多了。我现在可是一个真正的穷酸太傅大人,我的俸禄那叫一个少的可怜。”
尹春花当即撇嘴道:“谁稀罕你们家里的那些嫁妆。你的俸禄还是能养活的起一家子,最起码可以养活普通人家的五十多口人吧。”
俸银300两,禄米360斛,他的俸禄是多少,尹春花再清楚不过,他平日开销极少,俸银总会有剩下资助一两个生活贫苦的学生。唯一费钱的就太傅府院子里的两只褐色斑驳云雀,看起来冷冷的像他一样。
以前在学堂的时候,这花南蝶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算术课,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长进不少,李嘉泽夸奖道:“什么时候花南蝶也变的这样精明?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心思也变的细密起来,难不成你还偷偷打听过官员的俸禄?若是将军的话,俸禄可比我的多,最起码400两。”
本来是夸奖她的话,现在却全按在花南蝶的头上,尹春花听着心里生出几分不痛快,扶着他坐在书桌前,也闲的无聊,想起这些年一心盼着能为他红袖添香的一天,现在她是够条件了,可惜旁边的李嘉泽看不见了,坐在他身旁,思忖了片刻,扭头笑眯眯的问道:“云泽,你今天想看哪本书?我读给你听。”
以前她就很羡慕能直呼他名讳的人们,云泽公子,这四个字在她桌案的浣桃花色笺纸上,来来回回不知写了多少次,更是念在心中擦抹不掉,如今顶着别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倒也不再惧怕他会不悦,按着心意脱口喊道。
被突然这么唤着的李嘉泽,呆愣了许久,朝着尹春花的方向笑了一下,无奈道:“以后就这么叫我吧。总叫太傅大人,我也听着别扭。书柜第二排,右手起第三本书,三十五页。”
尹春花利落的从书柜上取出书,调皮的拍了一下李嘉泽脑袋,嗔笑道:“云泽公子,指挥起人来当真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