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潇洒的行走在世间,痴傻的绝世美女相伴,一身无以伦比的赌术傍身,还会一些稀奇古怪的法术·······
现在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熟视无睹的秀恩爱,眼红得不行,正想酸溜溜地调侃几句,门外突然响起马蹄之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门口,心中正奇怪,清晨怎么还会人来住店,砰地一声,客栈大门就被生生被人一脚蹬开。
带着清晨渗凉的秋风刹那间从外面灌了进来,让人不禁冷的打颤,算是彻底从晨起的倦怠中清醒了过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身披紫色大氅,纯金铠甲在身的男子,修长身材却不似其他从军男子那样粗犷,剑眉下一双锐利的黑眸扫视在客栈里所有的人,宛如漠北的猎鹰,随时准备捕捉猎物。
他浑身散发着冷傲孤清的气韵,在看到花南容的时候,双眉一蹙,如同煞神般步走了进来,抿了一下薄唇,沉声问道:“花南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南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慕晏的小叔,镇守荆北城的一品大将军慕安风,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慕安风,一时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么应付。
不过没等他犹豫太久,慕安风就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拽住他的前襟,眼中闪着汇聚幽光的问道:“臭小子,这个节骨眼上你撞到我这里,你说我是就地正法?还是让人把你押解到金陵城再处理呢?”
“恐怕你现在还没办法把他处理掉。”
鬼彻将白溪月护在身后,从宽袖里掏出一块刻有飞龙的金牌,狂舞的龙爪前,清楚的刻着异常端正的两个字“免死”,他慢悠悠的走到他们面前,将金牌在慕安风眼前晃了晃,塞到花南容的手中,眯眼笑道:“你妹夫特意让我留给你的东西,你可要收好喽。”
花南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免死金牌,再看鬼彻依旧是笑眯眯,风轻云淡的神情,心中震惊的同时又生出些感动,垂首哽咽的问道:“这是沧安澜留给我的?金陵城出事了对么?”
慕安风撩了一眼花南容手中的免死金牌,若是常人拿出来他定是不会相信,可是这是报出三皇子沧安澜名讳的物件,便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沧月国一共也就两块免死金牌,一块是作为江家嫡女江采文嫁给沧安澜陪嫁的物件,一块还静静放在他的府邸。
又听着花南容问的话,怕是他还不清楚两天前在金陵发生的事,冷声回答道:“沧月国宰相花英涵犯叛国罪,证据确凿,两天前皇上下旨,花家满门抄斩。”
大抵也是缘分天命所致,鬼彻其实并不知晓金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昨夜恰巧遇到夜离,便送走了沧安澜,而在离开之际,他把这枚金牌交待给了自己,希望自己务必找个恰当的时机将物件交待给花南容。
方才鬼彻看眼前这将军对待花南容的举止,一双锐利的双眸中闪着肃杀的光芒,没有任何动摇,不似在开玩笑,他便知晓沧安澜所说的时机已经到了。
慕安风松开对花南容的挟制,眼前谁也没看,只是环顾四周不宽敞但也不算太窄的客栈,没有任何埋伏,然后扭头对着门外喊道:“都进来吧。”
他已爽利的坐在茶桌前,同时,大门口井然有序的走进十多个穿着银色铠甲,系有红色披风的肃穆士兵,进屋冲着慕安风抱拳弯腰行了礼之后,便各自在客栈找地方坐了下来,虽然人不多,但也能听到金属和木头桌椅发出的响动。
半柱香的功夫客栈就显得拥挤起来,四周进入片刻的冰冷寂静,“啪”尹春花的推开门声最先打破尴尬气氛,只见她低头拨弄着额前向上翻翘的刘海,不满的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大的响动。”
等到抬起头时,尹春花也被这场景震得云山雾罩缓不过神来,看这些将士的穿着不像是官兵的例行检查,傻傻站在二楼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安风见许久都没有人来招呼他们,不悦地皱眉道:“人都去哪了?还不出来招呼?给我们尽管拿出些吃的来!”
花南容看着坐在客栈的十几个精锐将领,倒也好笑,追捕他这么一个罪臣之子置于要如此劳师动众?突然想到先前说南蝶被沧安澜带到了金陵城,他紧张的伏在鬼彻耳边问道:“他们不在金陵城对不对?”
鬼彻摸着下巴,犹豫的看了眼花南容,叹声道:“依沧安澜的手段,估计在皇命和皇榜送到荆北城时,他们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