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鬼彻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摸着下巴,严肃的说道:“挥霍金钱和时间的人,死后会到地狱的针山受刑。”
“什么真山假山啊。地狱还有真假之分?”花南容糊里糊涂的说道。
他话刚说完,突然间,屋子里明亮的灯火就被一阵阴风吹灭,不给人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鬼彻看了眼站在花南容身后的狸猫,声音像是从咽喉里挤出来似得,阴森森的说道:“我说的是用细针堆积成的百丈高山,生前挥霍金钱,死后便在地狱受针山之刑。从山顶直推山脚,一路山翻啊滚啊,不停的嚎叫,等到了山脚浑身早已变被针扎的稀烂。然后伤口再快速愈合,周而复始的翻啊滚啊。”
花南容听得浑身直冒冷汗,脑袋里正想着到底该有多疼的时候,狸猫手中变出一根细而长的银针,猛地一下扎进花南容的屁股里。
“啊!”心中的恐惧加上瞬时间的刺痛,屋子里响彻花南容痛苦的狂叫,他扭头一看是头顶卷毛的那个孩子搞得鬼,气急败坏的斥责道:“喂!这个小卷毛!你这是想吓死我么?”
鬼彻的心中暗自爽笑,声音恢复正常的说道:“我们这是在教你怎么吓人罢了,花公子不用感激,那一针算是学费吧。还有啊,我可从不给别人看生死之事,江婉柔的事你不要插手,我只能提醒到你这里。”
“她和我非亲非故谁想管?”好小子下手真够狠,花南容揉着还在刺痛的屁股,总觉得今天鬼彻这里变的冷清不少,樱桃不在,蒙脸的林萤也不在,还有······他一打响指,恍然道:“对了!那个和你寸步不离的溪月姑娘呢?”
难得花南容和他聊天能踩对点,鬼彻极其不爽的说道:“跑了。”
这十多天和鬼彻他们相处下来,花南容彻底而又清楚的了解到白溪月是傻子的事实,即便如此,也丝毫没减去他对白溪月美貌的痴迷,常言道,傻傻更健康,傻了也挺可爱的,偶尔还有点小灵光。
现在突然听到傻子小仙女突然跑了的消息,花南容对着鬼彻跳脚道:“跑了?你怎么能让她跑了?她的脑袋不灵光啊?!跑丢了可怎么办?她长的那样好看,被别人掳走可怎么办!”
鬼彻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花南容,他的助手丢了,这个人着什么急?想到白溪月临走前说着不让他管教的话,没好气的哼声道:“死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再跑回来。我总不能真和奶妈子一样守着她。你看我像是一时半会能原谅她的样子么?”
“你不原谅,我原谅了啊。”花南容讲的正激动,狸猫再次把屋子里的灯火点亮,故意把烛台放在鬼彻身边的桌子上,长袍上的泥渍,脚印,清晰可见,实在和他的形象不太相符,这才捂嘴幸灾乐祸的笑道:“等等,这是你的傻子小娘子干的好事?”
鬼彻本就有些气恼的心情越发的狂躁起来,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着花南容砸去,拍拍手,淡然而又果决的说道:“嚼人舌根的人,死后是会被判勾舌之刑,再说一次,我将来的娘子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傻子!。”
花南容伸手敏捷的稳稳接住茶杯,听着鬼彻这样的话,看来是被气的够呛,一脸欣喜的宽慰道:“喂喂喂,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要每次都把话题扯到怎么折磨我。你不稀罕傻子小仙女,不代表别人不稀罕啊。”
而此时被丢弃在门口的白溪月站在雨幕之中,望着醉芙园的大门死死紧闭着,趴在门上连一条可以观望的缝隙都没有,想到鬼彻丢下她时,冷漠的眼神,懊悔委屈的哭了起来,用袖子擦着眼泪,埋头朝着其他地方走去,断断续续的低喃道:“呜呜呜,彻,呜呜呜,不理我了,呜呜呜······”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发出一圈淡淡的柔光,行走在大雨之中,她不但没有觉得寒冷乏力,反倒越走越充沛起来,也不知走了多久,等白溪月再次抬起头时,环顾四周,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呆傻的站在院子中间,哭的更大声起来。
呜咽的哭声穿过雨幕和院中的门窗之中,直接到了最近的屋子里,慕安风刚把楚晚晴安顿在床榻上,就又听到白溪月的哭声,方才在大厅里就听了一遍,现在怎么又来了?看着床榻上的人,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推开窗子对着院子大声喊道:“你这还有完没完了?!怎么走哪都能听到哭嚎,不知道这里有静心休养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