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个说法很可能是对的,白无一冷静思考着。
这一点其实可以从选手的形象和恐惧的内容看出。
河岸恐惧症,所对应的是被淹死的孩童,飞蛾昆虫和广场也许有些模糊,但对于巨大犬只的恐惧则更显示出一些小个子的特色,而小孩的个子总是比成人更小一些。
“这个副本里面有很深的死亡味道,您可以感受到吗?”
“……一点点而已。”
“嗯,您当然可以理解,您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儿,小孩对死亡的恐惧比起成人更加迷茫,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他们经常是无法理解,这些生来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侧之物为何会被剥夺去……”
约瑟夫摇摇头,转身离去。
“我知道这些副本总是要去寻找核心和真相,希望我这些推测能帮上您。”
“如果你认为我是孤儿可以感受到这一点,为什么你又能说出这些?”
白无一盯着对方,先并不挪动脚步,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约瑟夫连一步也没停顿。
“因为……我总是会去帮助这些孩子,我对他们的眼神,熟悉又亲切。”
白无一跟上他的脚步的时候,后方便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嚓声,绵密清脆,像是冬日时踩上一层薄雪。
他本能回头,下一秒被强行注入的恐惧差点惊骇地晕过去。
那些蹒跚环绕的老人此刻脚步稍顿,不约而同地昂起了下巴,将干枯的脸朝着苍白的天空眺望似仰去。
裂缝从被沧桑干枯了的面庞上涌现,然后若成熟的真菌般爆裂……先是涌出一些粉白,模糊了视线,带着病态的鼻腔瘙痒与急病的“醍醐灌顶”,接着,从那苍老松弛的躯壳中升华而出、一个个滴落而下的、是一枚枚棕色大蛹,像艺术画中播种者手下应该有的麦粒一样,散落一地,吹入风中……在彻底落地前,这些蛹也如干枯的花苞般枯败地绽放开来:
——无数苍白蓬松的薄翅大蛾飞鸟般轻盈融入了天空。
……
白无一都快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了。
当他终于站在一处稍微平静的三叉路时,他听到自己的肺部像是蜂窝一样运转,呼吸道像是有无数昆虫叮咬一样肿痛着,让他恨不得一口咬下手指,咽到肺里去抓挠。
“遇到什么情况了?”
安德烈转过头来,发现白无一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于是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神情多少有些愧疚:
“抱歉,之前是我出了大错误差点让我们全部……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所以恐怕现在没什么休息时间了,我可以背着你,可以吗?”
“广场恐怕彻底不能去了……咳咳咳。”
白无一摇摇头,算是谢绝这一好心的提议,把自己的发现以干涩的声音说出:
“那些蛾子在随时间一点一点孵化,如果不能在它们彻底爆发之前回到家,我们恐怕一个也逃不掉……”
难道这就是10点限制的真相吗?
“所以……”
“我们必须加速探索,现在离开了最危险的广场,我会去问路,就麻烦你们尽可能保证我的安全了。”